所有人皆是瞩目在刘协身上,哪怕是权贵亦是如此。
袁隗以及一众权贵,皆是靠在路边,观望着被重兵拱卫的刘协一行,袁隗目光微愣,便是注视在刘协身上,久久不语,如此过了好一会儿,才是焕然道:“此乃明主之像。”
众人皆惊,表情错愕的看向袁隗,袁隗则是继续道:“若是大汉有如此明主,大汉中兴又亡,不亡我大汉……哈哈哈。”
袁隗忽然仰狂笑,便是周边的一些人,也是肆无忌惮的狂笑起来。他们倒不是疯了,而是那极度兴奋之下,难以抑制的笑。
东汉末年,很多人心怀异志,但是,也有很多人对于汉室忠心耿耿。就像是王允,袁隗等人。
古人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们既然用的是大汉的俸禄,自然要对大汉负责。他们未必有多强的能力,可是他们的忠心却是毋庸置疑。
这些饶狂笑,在周边肃穆的场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很快便是被人注意到了,他们一边喊着明君,一边如此猖狂。
固然确实是如此,从一个面相,便能够看出很多。而如今的刘协虽然年幼,但是他的修养却是极好,那模样从容淡定,确实是颇有明主风范。
陈燃也看见了这些人,他看见了袁隗。听见他们话。陈燃点零头。这些人还是忠心的。只不过大汉腐烂之至,他们感觉不到希望,乃至于绝望。
而如今,他们的希望出现了,他们看见了一个气度不凡的明君。这种感情是难以抑制的,他们几乎是控制不住的疯狂。
就像是世家,固然害多于利,却不能够一概论之。世家亦有好坏善恶之分。有的世家压榨百姓,无恶不作,却也有的世家截然相反。
所以,哪怕陈燃最后可能会除去世家,也不会不论其他的斩尽杀绝。人无等级之分,却有善恶之分。
刘协望着这些有些肆意张狂的权贵,目光微凝,他从他们的目光读出期许。他所肩负的并非自己一个人。正如陈燃所言,他肩负的是大汉,是下,是下的百姓。
刘协没有多言,从陈燃口中,他明白,此刻虚言不值一提。唯有用行动来证明自己。刘协抬头看了眼陈燃,隐隐露出坚毅之色。
不多时,队伍便是靠近行宫。
此刻,已有宫女内侍在行宫之外迎接,陈燃昨日便已经通知何太后,今日送刘协到此。刘协即将登基,一直待在那隐秘院,显然是不合适的。
总而言之,一番礼仪之后,刘协便是被迎接进了行宫之郑
登基的日子已然定下,但是还未到时间。这段时间,刘协便是要待在这行宫之中,适应自己的身份。
“你是协儿?”何太后看见了刘协,忽然问道。何太后乃是后宫之主,只要是灵帝的子女,都要称她为母。
刘协便是行礼道:“孩儿见过母后。”眼前的身影有些记忆,但是数年过去,刘协对于何太后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
虽然并不是生母,但是刘协表现得很好。
何太后看着眼前这和灵帝有些相似的面孔,心中思绪万千,感情复杂无比。他想起了灵帝,想起了儿子刘辩,继而,何太后看向刘协。
这是大汉的希望,她点头,道:“你很好。”很简单的一句话,却是包含着何太后的无尽期许。
刘协行礼道:“多谢母后夸奖。”
二人毕竟没有血脉关系,虽然名分如此,却是免不了有些尴尬。
何太后微微迟疑,才是道:“你父皇对你寄以厚望,你皇兄同样将大汉托付给你,母后希望,你莫要辜负他们二人苦心。”
此刻,刘协微微正色,回答道:“父兄所托,刘协定不敢忘,我大汉基业,岂可任他人侵吞。协若为帝,当兴我大汉,下太平,百姓安乐,外族不敢欺。”
何太后听着,便是笑道:“好,真不愧是我大汉好男儿,母后亦是相信你,不会辜负你父皇和皇兄之期望。”
紧接着,何太后对刘协道:“今日之后,你便住在这行宫之中,如今离登基的日子不远,你还是应当熟悉一些。”
这些事情,陈燃早先也是和他讲了,此刻刘协自无不可的点零头。
……
陈燃等人离开,黄忠颇有感慨道:“二皇子这些年来,进步确实巨大,简直堪称恐怖。”
陈燃点点头笑道:“协儿本就聪慧,这些也都是预料之中,算不得异常。”
黄忠是仅有几个知道刘协拜陈燃为义父的人,对陈燃的称呼没有什么反应。他们对此都是守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