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自从那位小爵爷定居管楼村之后,管楼村的村民们发现自己以往的认知,全部失去了作用。别的勋贵恨不得把别人家的东西,全都收归己有,但这位小爵爷整个就是一个败家子!
他是恨不得把自家的东西,统统布施给别人家。
这位小爵爷到底是一个怎样没脑子的勋贵啊!
一大清早,爵府中那位年轻的石管家就带着一大群年轻的仆役,挨家挨户发放鸡仔、鸭仔、鹅仔、猪崽子。
不收都不行!
一大群凶神恶煞的仆役,见到收下的就笑逐颜开。见到推诿搪塞不愿收的就出言恐吓。现在是青黄不接的四月天,人都快吃不上饭食了,那有余粮来喂养家禽。
要想将这些家禽偷偷杀掉,是不可能的,爵府说了每隔十天,点卯一次。
少一只赔十只,这简直就是惨无人道。
更可气的是那位年轻的石管家还说,因为爵爷爱吃各种蛋,所以每家每户以后都必须上缴一定数量的蛋来供应爵府。由此可见,那位年轻的小爵爷,再发过善心之后,终于也开始露出了恶毒的獠牙。
勋贵们的这种嘴脸,百姓们见多了,没想到那位年轻的小爵爷也没有例外。
村民们不得已只好请七伯前往爵府和那位年轻的小爵爷协商一下,看能不能等到秋天的时候,在饲养一些家禽。到时候村民家中不用爵府发话也会自发的饲养一些家禽,并且保证不会断了爵府的蛋食供应。
结果很糟糕,刚进爵府没一会的七伯,就被那位小爵爷,大发雷霆的给赶了出来。
村民们看到七伯摇着头愁容满面的从爵府内走出来,带出的消息,很无奈。
那位小爵爷说了,这件事情没得商量,吃了我的牛,就想不干活,那来的好事。
果然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村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唉声叹气的准备节衣缩食,饲养家禽。
对于闻起航准备进行的这场惨无人道的养殖大业,爵府中能说上话的人,正在给他开批斗会。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等到秋天的时候不也一样,非得在这青黄不接的时候搞什么养殖业大计划。”谭凤仪实在看不明白,为什么闻起航非要在这种时候着急忙慌的搞什么养殖业的大发展。
闻起航叹气道:“时不我待啊,鱼塘已经修正完毕,就等着最后的完善,鱼苗也已经放养,莲藕荷花也已栽种完毕。温室大棚第一批建设也已经完毕并投入使用,菜蔬也都已经栽种,等过段时间收获的时候,我们就会大发一笔横财。
可村民们因为不相信我,失去了这次发财的机会,到时候他们就会眼红,这非常的不利于团结。”
“世兄,村民们不听你的安排,失去了赚钱的机会,怎么能怨到你的身上呢。”梅怡琦有些愤愤的说道。
闻起航苦笑一声道:“这就是人性,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我们很富,村民们很穷的结果,就是我们会脱离村民这个群体,就会遭到他们的仇视。”
“别的勋贵也都这样,有什么关系吗?”梅怡琦不解的问道。她的家中就是颜神县首屈一指的大土豪,早就已经脱离了群众,但照样活的风生水起。所以在梅怡琦的认知里,甚至在这古代所有人的认知中,都不会认为这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但来自后世的闻起航那是相当的明白,有一个词叫做革命,只是想一下都会让人感觉到恐怖,打土豪分田地。在后世实在太有名,闻起航可不想成为这种靶子的存在。
闻起航无奈的说道:“我这个人实在太能招祸,现在朝廷派有千人的巡查军队,在管楼村附近巡视,所以我们还非常的安全。
但这种状况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等军队撤走。我们得罪过的那些江湖绿林人士以及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说不定就会前来打我们的主意。为了防止这种事情的出现,村民们就必须和我们一条心,要是有人从内部通风报信,我们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招祸这方面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但你这得人心的方法,我还是第一次得见,逼迫村民们在青黄不接的日子里搞养殖,他们不恨死你就不错了,还能和你一条心。”谭凤仪讥讽道。
闻起航得意洋洋的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百姓们永远都是一个善忘的群体,他们总是会轻易忘掉苦难的过去,而憧憬美好的未来,等他们实实在在拿到钱财的时候,现在的一切就会成为过眼烟云。”
这种事情已然经过无数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