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闻起航的擅离职守,朝廷只是罚俸一年,就将此事轻轻揭过,当窦仪听闻此消息后,仰天长叹一声,只得亲自前往管楼村面见闻起航。
虽说圣意难测,但总会有些征兆,既然朝廷给予闻起航罚俸一年的处罚,那就意味着朝廷并不打算撤换闻起航的新律编修一职。
“下官窦仪,见过闻爵。”厅堂下首,窦仪施礼道。
“窦官人今日怎么会有空来本爵府中?”闻起航坐在厅堂上首的太师椅上,笑吟吟的看着窦仪问道。
没有得到落座的示意,窦仪只好站着说道:“回闻爵,下官前几日一直在彻查闻爵交待的事情,至昨日方才查清事情的原委,所以今日下官便立即前来向闻爵呈报此事。”
“哦,效率不错啊!居然这么快就查清了,本爵还以为起码再等个一年半载的。”闻起航讥讽道。
“闻爵说笑了。”窦仪尴尬的一笑道。
“既以查清,就如实禀来吧,看看到底是谁要看本爵的笑话。”闻起航轻哼一声道。
“闻爵言重了,没有谁想要看您的笑话,就是大理寺在安排差事的时候,因为一个差役贪酒误事,所以没有及时将此事安排下去,下官已经对其惩戒过了。”窦仪回道。
“真的?”闻起航惊异道。
“真的。”窦仪应道。
“确实如此?”闻起航质疑道。
“确实如此。”窦仪肯定道。
“哎,那真是可惜了。”闻起航哀叹道。
“可惜?”窦仪疑惑道。
“是啊,确实可惜,就这样一件小事,窦官人彻查了八天才勉强查清,结果呢?那个误事的差役,姓甚名谁,如何误事,犯事过程,现在居然连一个陈清都没有。这不得不让本爵对窦官人的办事能力有所质疑,本来本爵还想向陛下举荐窦官人为国朝新律的副编修,看来现在只能搁置这项提议了,难道不可惜吗?”闻起航叹气道。
“........”听到闻起航的言词,窦仪的脸色顿时变得青红不定。就因为这样一件小事,一个名垂青史的机会,居然就这样溜走了,那可是新律的挂名编修,这对于一个朝代来说,也许就只有这么一次机会。
“窦官人请坐吧,你也辛苦七八天了,对这件事情也算是有了一个合理的交待,本爵也不会强人所难。”闻起航笑吟吟的看着脸色青紫不定的窦仪说道。
“多谢闻爵。”窦仪施礼落座。
“窦官人也是费心了,但本爵认为衙署的那些吏员,行事散漫,既然陛下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托我们,那我们就要将此事办的圆满,所以当务之急,本爵认为首先应该整顿衙署的人员,窦官人认为如何?”闻起航轻吟一口茶水,慢条斯理的说道。
“闻爵说的极是,对于衙署的吏员,下官一定会梳理一遍。”窦仪无奈的应承道。
更换人员,无疑会得罪许多人,谁知道这次那些吏员,都是那些权贵给塞进来的,但既然闻起航要换人,窦仪身为闻起航的副官,就没有推脱的理由。
毕竟副官就是用来背黑锅的,千年之间,从无变化。
“窦官人可还有别的事情?”见窦仪欲言又止,闻起航询问道。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不知闻爵打算何时去上任?”窦仪询问道。现在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朝廷明显不打算撤换闻起航,若是闻起航还是以此事推脱不去上任,那就意味着朝廷会处罚闻起航的手下,介时第一个倒霉的,就会是窦仪自己。
“再过几日吧,本爵现在府中还有不少的琐事要处理一下。”闻起航想了一下说道。
“........”听到闻起航的托词,窦仪都呆了,这是一个官员应该说的话吗?为了私事,居然可以耽搁公事,政治觉悟有没有啊!
“窦官人有话不妨直言?”见窦仪神色不太好,闻起航说道。
“回闻爵,这个新律编撰,会牵扯到方方面面,现在衙署也成立一段时间了,我们总要有一个方向,不知闻爵打算先从哪一方面入手?”窦仪询问道。
“前期很简单,就是整理资料,我们要先将历朝历代的律法,搜集整理,按照类别进行汇总,当然框架很重要,前期就是建立一个框架。”闻起航说道。
“闻爵,历朝历代的律法,大理寺与刑部都有留存,但我们总要有所侧重吧?”见闻起航对这个方面,完全就是一个棒槌,窦仪提醒道。
“哦,既然有历朝历代的资料,那窦官人还问本爵前期要做什么?”闻起航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