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造了三个月的管楼村坊市,现在还只是一个雏形而已,按照闻起航最初的规划是要将其打造成一个集休闲娱乐与一体的多功能购物中心。
在古代这就是一个堪比修建城池一样的巨大工程,没有几年的时间,休想能见到成效。
时间漫长,就意味着要消耗数之不尽的钱财。若是一直没有产出,这根本就是一个无底洞一样的存在。
任何一个区域,想要快速发展,就需要有一个地标性的建筑。而在古代,地标性的建筑,多数以酒楼与青楼为主。即使在后世,酒店与娱乐广场,也是大多数城市的地标所在,但两种产业,都存在着一个致命性的缺陷,那就是在百姓间的口碑极差。
只要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就会知道,能成为地标性的建筑。按照后世的标准,起码也要是五星级这个档次,这样的酒楼,恐怕不是普通百姓能够消费起的。而药店,尤其是类似医院的药店,就不会存在这种缺陷。百姓们只会盼着自家门前能有一所这样可以免费看病的地方。
一个给人的印象是为富不仁,一个给人的印象是救死扶伤。即便是傻子大概也知道该如何选择。
毕竟古人的节操尚存,笑贫不笑娼的时代,起码还要再等一千年。
这个时代,好的名声,才是活下去的资本。
一旦在百姓们心中,留下了为富不仁,嚣张跋扈的形象。只要等到了国朝有困难的时候,这样的人家,就是第一批被拖出来宰杀掉的肥猪。介时百姓们只会拍手称快,连一个为其喊冤的都没有,而朝廷不但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还没有任何的后患。
这也就是为何古代的乡绅都喜欢捐资助学、纳米施粥、修桥铺路的原因所在。若是平时不花些小钱,积攒名望,等一旦遇到了兵灾、天灾之时,那等待他们的就会是人祸。
尤其是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那些乱民最先冲击的就会是这样的人家。
“爵爷,您真的要建药局啊?”见医官院的人已经散去,郑捕头便上前问道。
“是啊。”闻起航点头道。
“百贯啊!爵爷!您一个月的俸禄才百贯而已,您打算延请多少大夫呀?”郑捕头咂嘴道。
“只要是名医,良医,愿意来我们‘德仁堂’坐诊的,爵爷我都要。”闻起航笑道。
“........”郑捕头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该死的闻起航,只要有了钱,肯定就会往死里作,想让他与其他勋贵那样将钱都埋进自家的猪圈里,看来是没什么指望了。
这就是差距啊!
见郑捕头还在心疼钱财的外流,闻起航不由的摇头叹息。
这郑捕头在颜神县也算是一号人物,起码也是混得风生水起。可是与王继恩这样的人精相比,郑捕头的智商就有些明显不在线。
“老郑啊!钱财这东西,说它有用,它就是最有用的,说它无用,它也是最无用的。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钱是男人的胆,但却也是丧门的钟,这次我们因为耕牛大赚了一笔,甚至堪比一个州县一年的赋税。”闻起航语重心长的解释道:“老郑,你一定要时刻谨记,钱财虽然是好东西,但却也是招祸的灾源。若是我们不给陛下与朝廷的一个合理的交待,这些钱我们是花不安稳的。”
自己实在是缺乏得力的人手,而郑捕头毕竟是胥吏出身,其本身格局不够,总是有这么一个喜欢贪图小便宜的毛病。若是现在不提点他一下,闻起航是真怕他将来会因为这样一点小事而折在里面。
“爵爷您说的,老郑我也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啊!赚钱多了,居然也要担惊受怕。”郑捕头叹气道。
闻起航笑道:“这样才公平。凡是总要有个制约,若是人人都像爵爷我一样能赚钱,还与铁公鸡一样,一毛不拔,那这天下的穷人还怎么活。”
“闻爵您高见!”王继恩笑眯眯的插言夸赞道。在王继恩看来,闻起航的言论当然是高见。若不是高见,那他以后岂不是都没有大金元宝可拿了。
“........”对于王继恩的夸赞,闻起航权当没有听见,除非王继恩能将大金元宝还给他,否则就只能当做是放屁。
“爵爷我也还长时间没有回来了,既然来了,那就顺便看看坊市的建设情况如何了。”
“要不您先回府休息一下吧,明日再看如何?”郑捕头建议道。闻起航毕竟是从京师快马赶回来的,虽然半个多时辰的路程对于成年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闻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