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府负责管账与县衙交接的确实是一名女子,而且还是青楼出身,他们这些官员居然比不上一介歌姬,实在是让人汗颜。
“朱县令倒是够坦诚。”闻起航苦笑不得道:“不过呢,算不明白,那是你们的事情,与本爵无关,本爵只管照章纳税。至于这税赋有所差池,那就是你们的问题了,反正只要有所出入,本爵就会拒绝缴纳税款。”
“主要是时间上来不及了,这年底眼看就到,今年的赋税,必须要呈送州府报备。所以下官恳请闻爵通融一二,虽然这准确的税赋,现在还无法界定,但是也有了一个大体的数值........”朱县令为难道。
“朱县令的意思是........?”见朱县令言语吞吞吐吐,闻起航只好询问道。
“下官的意思是多退少补,闻爵意下如何?”朱县令眼巴巴的看着的闻起航道。
闻起航嗤之以鼻道:“你可拉倒吧,本爵还不知道官府是个什么德行呀!还多退少补,官府就是属貔貅的,只吃不吐。钱到了你们手里,在抠出来,那可就难了。”
“........”朱县令嘴角不由的微抽。虽然闻起航说的没什么问题,可是这话听着就好像这该死的闻起航,不是他娘的官员一样。
“请闻爵救命!”朱县令掀起下摆就要下拜。这可是二十万税赋,收不上来,就死定了。
“朱县令,你可是朝廷官员,不带耍赖的。”闻起航无语道。
“下官家中尚有八十老母需人奉养,下有嗷嗷幼子还需助其成人,更有糟糠之妻,相濡以沫十余年,未曾呵护。
不是下官舍不得这顶官帽,只是若年底之前,未能将税赋收齐,下官的项上头颅,势必不保。
还望闻爵垂怜!”
“........”在闻起航看来,古代的这些官员,有一个算一个,基本上都是死有余辜。可是看着朱县令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凄惨,还是不由的叹气道:“帮你也不是不可以,关键是你自己要争气呀!
就算是本爵帮了你这一次,那还能次次都帮你不成!
要知道,前往鲁中的商道,马上就要开墒了,这就意味着以后动辄都是几十万贯的大买卖。就凭你县衙的那一个主薄能应付的过来吗?”
“.......请闻爵指正!”朱县令立刻打蛇随棍上。最近坊间是有鲁中商道即将开墒的传闻,一旦开墒,那就意味着县衙只凭一个主薄记账,肯定是要抓瞎了。但问题是县衙里有着严格的人事规章制度,根本无法用多招人来解决这个问题,毕竟县衙的编制有限,就算不管编制与俸银的预算,就是朝廷那边也是不会同意的。
“其实呀,这些交易看似量大,想要搞清楚,弄明白,似乎不是一件易事。但是现在有事实为依据啊!你看本爵府中,只凭两名女子,就能将这几百万贯的交易明细,打理的是井井有条,丝毫不乱。
你就不想知道这是为何?”
“还请闻爵教之!”朱县令施礼恳求道。
“只是此法乃万世之法,可奠盛世之华章,不可轻示与人。”闻起航正色道。
“这........”朱县令沉吟道:“敢问闻爵,不知下官要有何诚意,方可得此秘法。”
“其实也简单,常言道:无功不受禄嘛!对不对?”闻起航嘿笑道。
“........”这就是赤裸裸的索贿呀!朱县令嘴角微抽道:“还望闻爵明示。”
闻起航笑了一下,直言道:“管楼村坊市对面有块地,本爵希望能将其租赁给爵府,朱县令以为如何?”
“可是,那块地乃官田,下官也无法做主将其私售。”朱县令为难道。
“本爵何时说要买了,是租赁,懂不懂?就与坊市一样即可,租赁期九十九年,每年爵府会给县衙十担粮食作为租赁费用。”
“十担?”朱县令吞咽一口吐沫道:“那可是三百亩地,还是水田!”
“你怎么不知足呢!即便是水田,一亩地能产出十担粮食吗?有个五担就顶破天了,你当爵爷我是白痴呀!”闻起航不愉道。
“啊,您是说一亩地给十担?”朱县令讶异道。
“是呀,你只需要给朝廷上缴五担,其余五担可就是县衙的收益了,当然不给粮食,用钱财换算也可以。”闻起航道。
“如此,也不是不行,只是........”
“只是什么呀!朱县令,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还上有老母需要照料,下有幼子需要抚养,更有糟妻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