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县令,你这是上火了呀?”爵府前厅中,闻起航看着焦虑不已的县令朱福民调笑道。
“........”
上火!能不上火吗,这个该死的闻起航,想一出是一出,封闭管楼村是个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要造反吗?
“要不去德仁堂找大夫瞧瞧?”闻起航建议道。
“多谢闻爵挂怀,下官只是偶感风寒。”朱县令强忍急躁道。
“生病了就要多休息嘛。”
“下官是生的劳碌命,那有休息的这个命呀!”朱县令不由的感叹一声道。治下有闻起航这样一个三两头不整出一点事情,就不舒服的家伙在,作为当地的主官,怎么可能好过的了。
“县尊如此勤勉,本爵佩服。”闻起航打哈哈道。
“........”
这客套话也太多了,半也没有进入正题。他今可不是来与闻起航叙旧的。
现在闻起航已经将管楼村封闭将近十,商户停业,工坊停工,这得损失多少税赋啊!
现在的管楼村可远不是当初的那个管楼村了,若还是当初的那个管楼村,就算闻起航封闭十年,他都不会来找闻起航要个法。
现在的管楼村只是税赋一项,就占到全县税赋的九成九还要多。就是这样一个村庄缴纳的税赋,甚至堪比一座上州一年的税赋。
若是继续这样停工歇业,实在是太影响仕途了。
“下官今日前来就是想问一下,这管楼村不知闻爵您打算何时开放呀?”他与闻起航打交道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闻起航的难缠他可是深有体会,与其在这里绕弯弯,还不如直捣黄龙。
“这个看情况吧。”闻起航咂嘴道。
“........”
看情况!看个毛线的情况。现在的管楼村已经是全下最大的药材集散地、牛马集散地、煤炭集散地、蔬菜供应地,还有数不清的各种作坊与商铺。
不税赋,只是养赡的人口就有上万,更不要这些人后面牵扯到的家庭了。
这停工十日,他的衙门口都快被前来抗议的人群给踩平了。
朱县令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道:“闻爵,为了百姓们的生计着想,您也应该尽快恢复生产才是。”
“这个县尊尽管放心,他们都是带薪休假,不会影响到百姓们生计的。”闻起航笑道。
“........”
与闻起航聊,就是如茨不愉快。大家谁不是心知肚明这里所的百姓可不是指那些泥腿子们,而是受到影响不能赚钱的勋贵大户们。
之所以提百姓,还不是为了能沾点大义,让话听起来漂亮点。可闻起航这个家伙,你敢这么,他就真敢这么理解。
“只是这样一直停工,这个损失,也未免太大了。”朱县令无奈道。
“可不是嘛!”闻起航哀叹道。
这次为了寻找谭凤仪,真是下了大本钱了,除了知根知底的熟人,所有生人都被强制撵出了管楼村,只是每的损失就高达千贯,闻起航也是心疼的要死。
可就是这样,都十了,也还是没有谭凤仪那个妖女的任何消息。
有时候闻起航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分析错了,还是谭凤仪那个妖女早就已经挂了。
“........”
这就完了?只是感叹一下,有毛用呀!朱县令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闻爵,您到底为何要这么做呀!您能告诉下官吗?”朱县令已经受够了与闻起航打花腔,索性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闻起航叹气道:“最近这段时间,本地宵甚多,治安环境不容乐观,为了打击贼人,本爵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贼人?”朱县令一愣道。
闻起航心灰意冷道:“可不是嘛,陛下的师妹,本爵的救命恩人,谭凤仪娘子,至今失联已经四月有余。
县尊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煌煌大宋国朝,居然连这样一个女子都保护不了,想想就令权寒不已。
贼人如此猖狂,我等就算赚下万贯家财又如何?不定那命都没了。”
“这........”
朱县令很是无语,这个事情他是知道的,闻起航走过正规程序报过官,只是官府也不是用来寻饶呀!
“若谭娘子真出了意外,那........”朱县令试探道。毕竟已经失联四个多月了,花了如此大的人力物力还依然找不到,基本可以断定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