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若用罢,将铜钱扔在这个罐子里即可。请恕老汉怠慢了。”说完,提起一个篮子,转身就要出门。
姜文奇道:“这位老丈,就这么走了,不怕我等吃白食吗?”
掌柜闻言,回身道:“这位小哥有所不知,我见你身边几位,都是将军打扮,相想必都是汉中王麾下健儿。今汉中王在位,治军严笃,不许兵将士卒乞赖百姓财物,老汉放心着呢。”
马岱已将一碗绿豆汤入肚,点头道:“不错,去年汉中大战时,因后方粮草未至,主公麾下亲军白眊军中几名老兵擅取了百姓一头羊。失主将此事告至主公跟前。当时战事吃紧,众将皆来求情,主公却坚持将那几名老兵军法从事,并亲至失主家赔钱道歉,白眊军主陈到也因此吃了挂落,连降了三级,听说眼下正在虎步军中当差。当时,某家正随兄长在主公帐下行走,故而知之甚详。”
掌柜施礼道:“原是汉中王亲信大将,失敬失敬。老汉这家茶棚,正位于南北要道之上,往来兵将甚多,从来不曾短了老汉一文钱,多承其福,家中小儿子这才能娶妻生子。”
他顿了顿,又笑道:“何况棚中茶点本就不值几个钱,若有哪位将军手头紧,只管吃用便是,也算老汉对汉中王他老人家尽一点心意。各位慢用,老汉去了。”
马钧待掌柜离开后,叹道:“自古贼…贼过如梳,兵过如篦,汉…汉中王治兵如此,无怪百姓归心。”众人也各自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