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忙上前服侍。
张飞却对着姜维哈哈笑道:“你这娃娃,倒是极合俺的脾气,怎么样,有无兴趣到俺军中来,俺把虎骑营交于你统领。”
虎骑营是张飞的亲军,也是蜀汉为数不多的全建制骑兵营之一,乃是以他当年麾下燕将十八骑为基础发展演化而来,久经战阵,与刘备麾下白毦兵、关羽手下校刀营齐名,属于蜀汉王牌部队之一。
张飞本欲奏请刘备,将虎骑监一职传给儿子张苞,但他今日见了姜维,只觉眼前之人十分对自己的脾气,有心提拔,故而有此一问。
姜维指了指烂醉如泥的糜威,抱拳道:“多谢三将军抬爱。只是小子答应了糜中郎将,要帮他训练出一支强军来。眼下事业未竟,自然不能半途而废。故而只能辜负将军厚爱。”
张星彩闻言眼睛又是一亮,此人言而有信,真男儿所为。
张飞也是颔首道:“好娃娃,俺今日认下你这位小朋友了,日后谁若敢欺负于你,只管来俺府中,俺老张为你出头!”
姜维道:“如此,小子先行谢过将军。唔,时辰已是不早,还请将军早些歇息,小子这就告辞了。”
张飞侧脸对张星彩道:“星彩,替俺送送。”
姜维躬身一拜后,就在张星彩得带领下,踱步离去。
张飞忽有些后悔,这深更半夜的,自己让女儿送一个陌生男子,传扬出去,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过他信姜维是个光明磊落的好汉子,又兼是在自家府中,倒也不虞有他。
想到女儿星彩,他不觉“嘿嘿”笑出声来。在他看来,自家女儿不仅俏丽多姿,更兼知书达理,孝顺长辈,这是他极自豪之事。
“二哥什么都好,什么都比俺强,但这养女儿一事,只怕远远不及俺了!嘿嘿,大哥家阿斗那小子,只怕还得做了俺老张的女婿!”
正当他兀自开怀畅想之际,边上的张苞转了个身,磕到案几,发出一阵不小的动静。
张飞顿时敛了笑容,哼道:“武艺不及也便罢了,连酒量也比不上人家,真是个没用的东西,直丢俺老张的脸面!”说完,狠狠一脚踢向张苞大腿,冷哼一声,就此离去。
只留下被踢醒的张苞,睡意惺忪,一脸茫(懵)然(逼),愣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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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将军府走道上,姜维与张星彩二人信步闲庭,一路默然。
张星彩是此间主人,姜维让了半个身位。他借着酒劲,放肆打量眼前这位佳人。
只见她身着一条月白色的细罗裙,外边又罩着一件淡青色的褙子,也不知是衣裳剪裁得体,还是天生丽质难掩,她的身形娉婷苗条,及腰长发披向背心,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挽住,发梢随着步伐一步一摇,更显腰肢袅袅娜娜、盈盈可握。
张星彩隐隐觉得背后一阵火辣,但她走在前面,自然看不到姜维的眼神。走了一会儿,似想起什么事,忽回首问道:“方才那首诗可是公子自己作的么?”
姜维忙收敛心神,撤目望向别处。他轻咳一声,道:“此诗乃是在下一名叫做李太白的好友所作。今日恰逢其会,借用一二罢了。怎么,姑娘也喜读诗书么?”
张星彩轻点臻首:“不怕公子见笑,我身为女儿家,却最爱这等豪迈绝伦的诗赋。”
姜维笑道:“说到豪迈绝伦,当世只怕无人能出曹孟德、曹子建父子之右。他们虽身为汉贼,但在文学一道的造诣,确实是出类拔萃。尤其是曹子建,素有才高八斗之称……”
张星彩忽停下脚步,转身疑问道:“何为才高八斗?”
姜维一拍脑袋,暗叫失策。“才高八斗”一词是东晋才子谢灵运评价曹植的,眼下尚处于汉末,这词自然不曾面世。但既然说漏了嘴,只得胡编道:
“在下家乡有一谢姓诗人曾说:天下有才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故而有才高八斗之称。”
张星彩道:“才高八斗……这词倒是极为贴切。”忽又轻笑道:“那位谢姓诗人也真是狷狂不羁之辈,以我之见,只怕公子的好友李太白之才便不在八斗之下了。”
姜维生怕她继续追问,到时候露出马脚须不好看,于是忙岔开道:“华夏大地,仁人志士何其多,能青史留名的又有几人?不过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十年罢了。”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十年……”张星彩喃喃念道,心中蓦然一震。是怎样的胸襟气度,方能说出这等豁达的语句?
她忽抬头望向姜维,只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