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后来她扑上去抱住妈妈的大腿,还被她一把甩开。
手脚都蹭破皮了,也没有搭理她,最后还是管家伯伯抱起来的。
后来的一切,她也不怎么知道了,起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和妈妈在一间阴暗潮湿的小房子里。
十二月的天了,帝都已经是冷的不行了,她又冷又饿,可是妈妈就是不理她。
后来有了饭,也是一股馊味,她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吃得下这种粗食。
她等待着,等待着爸爸来找她,把她和妈妈救出去,然后带她去吃最喜欢的肯德基。
可是等了好几天,都没有等到。
某一天,她被妈妈带了出去,她把她放在了大马路上,让她跑回外公家,自己一个人又离开了。
她自己一个人害怕,就偷偷折了回去,想要找爸爸妈妈。
然后就听到一阵阵尖叫,她家的白色小洋楼,顶楼上掉下来一个女人。
土地四周的尘土都扬飞了,片片的鲜血从女人身上流出来。
她的姿势极其怪异,嘴角还挂着诡异的微笑。
火红的雪一寸寸流过,染红了她的白色衣裙、侵染了褐色的土。
就连她面前的,当年特地为小女孩亲手种下的薰衣草,都被压倒了。
她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呆若木鸡。
她的母亲,死了……
一向灵动机敏的女孩,就连目光都呆滞了,像是被抽取了灵魂的布娃娃。
所有人都以为她被吓傻了,可是下一刻又爆发出了尖锐如刺刀的叫声。
十岁的小女孩,声音又尖又利,大人们都受不了。
最后她受不了,晕了过去。
又是镜头一转,她被外祖家的人赶了出去。
这天地之大,居然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坐在大街边,她环抱着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小房子里。
又冷又饿,潮湿阴暗,感觉自己就像是下水道里的老鼠,见不得光。
那种几乎要刺透骨头般的寒凉,以及女人临死前都没有闭上的眼睛,是她永远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