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不成、办不妥的。
可是眼前的一件大难题,却整整为难了他们两年。不是别的难题,就是为了要钱。要什么钱?就是跟乡里要这拖了两年的拆迁补偿款。
为了给几百户村民要这补偿款,周家父子可是吃尽了苦头。当初乡里要进行拆迁,是周家父子挨家挨户的做工作,才把这拆迁的工作进行了下去。
可是拆迁的活儿干了一半,乡里就来了通知,说要停止拆迁,补偿款也没了下文,这可急坏了太峰村的数百户村民。
上访无门,官员不理,钱也是一分都没有拿到,气急的村民把怒火撒向了周家父子身上,这种委屈让父子俩毅然决然的走上了上访的道路。
“所长,您说一会儿怎么能不费事的把他们全抓起来啊?”小张这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外勤任务,心里有些紧张,也有些不安。
坐在警车副驾驶的中年男子,四十来岁,身着一件浅蓝色的警服,颜色有点泛旧,一看就是穿的时间很长。
只见他回过头瞥了一眼小张,随即用很随意的口气,说了一句,“直接带走,还用费什么事啊。”
说话的这位,就是育宁乡派出所所长孙庆安。
这次他带了六名干警直接奔到太峰村,目标是周家父子。当然,这次的抓捕行动是由卢凤亭一手策划的,孙庆安只是遵照执行。
孙庆安的办事原则是:“领导让我向东,我绝不向西”。
太峰村的村口坐着几个晒太阳的老大爷,恬静的日子每天都在继续。
由村口向西不到200米,就有一个胡同,胡同往里数的第三家就是周家,周富贵和周永强父子就住在这。
今天天气不错,爷俩正在家里商量着再去乡里争取一下,盼望着今天能够得到乡里的回话。
“永强,一会儿你收拾一下,咱们再去一趟乡里,就是在那等上一天,也得让卢乡长给咱们村留个准信儿。”
周富贵今年六十多岁,可体质越来越差,说几句话就得大口喘气,周永强知道这都是拆迁的事情害的,老父亲以前身体很好,可就是因为拆迁补偿款拿不到,心里憋火,身体也日渐衰弱。
想到这,周永强就压不住心中的怒气,“爸,我看就别去了,去那别说等一天,你就等一年也没什么用。卢凤亭压根就不想给咱们钱。我看啊,这个钱就是让他们这些贪官给独吞了。”
“永强,别乱说。不管他见不见我们,我们该去还得去,这样我心里能好受些。”看到老人如此难过,周永强的心跟着在流血,那种痛苦让人绝望。
孙庆安等人来的很快,这样一群人大摇大摆的走在太峰村的街上,自然吸引了很多村民的注意,但是这种注意力并不是善意的,每个村民的眼里、心里都带着防备。
“有人在家吗?开门!我们是派出所的。”孙庆安等人并不是第一次来到太峰村,前几次也都是因为拆迁,民警跟太峰村的这些村民爆发过几次小规模的冲突,可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孙庆安并没有注意到此刻的胡同外早已布满了围观的群众,甚至有的人手里不自觉的拿起了木棒,这种感觉就像是大战之前的准备。
听到叫门,周永强直了直身子,放下了手中的活,疾步来到了门口。
打开门,却发现今天的来客是警察,还是老熟人,孙庆安。
“哎呦,这不是孙所长吗?什么风把您给吹到这来了?”周永强的话里话外都透着蔑视。
孙庆安并没有理会周永强的问题,而是直接冷冷的说道:“卢乡长说了,请你还有你父亲,到乡里谈事情。我们今天就是来接你们的。”
“接我们,我看倒是像抓我们的吧!”周永强此时格外的清醒,他知道卢凤亭没有那么好心,要不然也不至于他们天天在乡政府等着,卢凤亭也从来没有说过要见他们,解决问题。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快把你父亲请出来吧,难道还要我们去请吗?”说着,孙庆安就吩咐旁边的两个年轻干警硬闯了进去,这可激怒了周永强。
他随手拿起了身旁的门栓子,一副要与敌人血战到底的架势,大声的怒吼着,“孙庆安,今天你要是敢动我父亲一个手指头,我就跟你拼命。”
孙庆安料到了周永强不会乖乖的跟他走,随后摆了摆手,剩下的几个干警也迅速的闯了进去,毕竟是训练过的,只见其中的三个干警几下子就牢牢地控制住了周永强,卸下了他手中的武器。
周永强声嘶力竭的大喊着:“爸,快点跑,这些人是来抓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