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的人也来县里骗取救济款,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秦晓接着问道:“大哥,那你跟我说说,咱们东平县的扶贫办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呗?”
那个人抬头瞅了一眼秦晓,随后不解的问道:“我说兄弟你打听那么多干什么?难道你也是来要钱的?看着也不像啊。”
秦晓只好冷笑几声,随口说道:“大哥,你有所不知,我是替我家亲戚来问的,他也是东平县的人,可是身上有残疾,来不了。我就替他来看看了,可是刚到这,什么也不知道,根本就摸不着门路,所以就寻思打听打听。”
说着,秦晓接着给那个人续上了一根烟,那人笑着接受了。
“看着你老弟,就知道是讲究人。我就告诉你吧,咱们东平县之前的扶贫办在民政局,最早期县里面不重视,扶贫办的资金好像也不多,我们这些人根本就捞不着什么钱,只好出去打工。可是后来这形式变了,扶贫办由民政局改到了发改局,现在的扶贫办当家的就是发改局的陈副局长,但是我跟你说,这个陈副局长那是相当的阴险,别人都说这个人吃喝嫖赌,那是没有一项不粘手的。我们之前每个村还能有些扶贫款,可是这个老家伙上任以后,就没再见到什么钱了,一些穷的乡镇,比如说清源镇,那是穷的不行了,镇长都来求了,可是这陈副局长就是不买账,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听说他是冯县长(常务副县长)的人。”
秦晓安静的听着这个人说道着情况,觉得这水是越来越混了,一个霸道的副主任还是发改局的兼职,本来这扶贫办就应该是单独的机构,这是省市强烈要求的,可是东平县却没有实行,这就说不通了。
再看着眼前的这些人,秦晓也觉得心堵,看来这问题还不是一个两个。
“老哥,你能跟我说说,那在最前面的那个壮汉,就是那个穿蓝衣服的年轻人是谁吗?给我介绍介绍他的情况。”
秦晓无意间看到了站在人群中最前面招呼声最猛烈的人就是一个年轻人,身穿蓝色羽绒服,嘴里还在大声的谩骂着什么。
“嗨,你说他啊,这你可就不知道啊。这个人可是扶贫办的常客,十里八乡有名的泼皮无赖,张浩。这小子今年二十八,没有工作,就靠着家里有着几亩地生活,最愿意干的事就是来这里要钱,几乎一个礼拜来四天,而且他还不是一个人来,经常是带着一帮人来,你看看他身后那些人,都是他领来的小张村村民,那可是有名的无赖村,村民一看到利益,个个上去抢,这张浩也是这些人的代表,平时嗓门就大,看到县长也敢喊上几嗓子,大家都听他的。”
秦晓不禁反问道:“那县里就没有人管管吗?”
那人笑了,摆了摆手,说道:“县里?哈哈,你是太小瞧这些人了,就这张浩,那可是镇派出所的常客,几乎没几天都得去一趟派出所,就连那些警察都认识这个张浩了,你说抓了吧,还不能治他个大罪,顶多关几天,就拉到了。还得把他放出来,没办法,这些当官的只能视而不见,不是不管,是真的管不了。谁能天天给他们拿钱花啊,那县里有多少钱也不够这些无赖抢的。”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秦晓不禁感慨,这事情好像比想象中的要苦难很多,只有了解清楚以后再想办法解决了,看来眼前最大的难题就是扶贫办还不是个样子,秦晓来之前就想过,自己首要抓的工作就得是扶贫,李省长曾经要求自己的也是扶贫工作,只有将这项工作落实好,才能干出一番成绩。
撇开人群,秦晓走进了发改局大楼,一楼的人秘科,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语气极度强硬的问道:“你是哪个村的,登记了吗?”
秦晓不解的问道:“哪个村的?哦,我是小张村的,来找扶贫办的陈主任,请问陈主任在这吗?”
那位阿姨瞅了一眼秦晓的装扮,随后白了一眼秦晓,没好气的说道:“又是一个小张村的,你们清源镇的人是不是个个都穷疯了,我们这里不是收容所,你们不应该来这胡闹,看你长得挺清秀的,没想到也是个无赖。陈主任在三楼,扶贫办在二楼,陈主任现在有事,你要是因为扶贫的事儿,直接去二楼吧。真是想不到,你们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哼!”
秦晓被阿姨一顿讽刺,在骂声中他慢慢悠悠的来到了二楼。
扶贫办的牌子不太好找,可是看着这么多人围堵在一个小屋的门口,秦晓就猜到了哪一间是扶贫办的办公室。
从门口往里面看,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前,一手拿着一个水杯,另一只手正在那里记录着什么,办公室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