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管家阿福带着二郎来到了李府,两家虽然只有一墙之隔,二郎还是第一次过来。
刚一进李府,就闻到一阵花香,在李府的院子当中,种着几颗腊梅树,正散发着淡淡的香味。院中还种满了其它各种花卉,要不是现在正是寒冬,恐怕这里更是花香四溢。
管家带着二郎走进内堂,当看到门上贴着两副带着斗笠的“门神”画时,二郎差点笑出声来。不过想想也是,要做门神,肯定需要高大威武的,画一个个子作门神恐怕只能挡挡耗子。
李自清看到二郎进来,便开口问道:“今是什么风,把我们隔壁家的主人给吹来了?”
二郎看打量了一下李自清,中等身材,身体很硬朗,和蔼可亲的脸上,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下巴留有一屡胡须。看外貌是一个好好先生的模样,也半开玩笑地回答道:“昨早上在李府门口讨了一碗粥喝,特过门来道谢。”
李自清也听丫鬟过,隔壁杨府里有个孩,昨早上在施粥的时候,过来讨了一碗粥喝的事情,没有想到会是杨府的少东家。一听二郎是为此事而来,也哈哈大笑起来,也开玩笑地道:“不知,那粥可还入得了杨少爷的口?”
二郎很坦率地回答道:“那碗粥难以下咽,我并没有入口。”
李自清愣了一下,没想到二郎会如此坦诚,不过也没有气恼,而是点零头,道:“杨少爷,倒真是快人快语。”
二郎更是单刀直入地问道:“李老爷子,我今过来就是问这个碗粥的事情,我觉得煮粥的大米似乎不同于寻常大米。”
李自清听了后,认真地打量一下二郎,很奇怪二郎这么年龄竟然如此敏锐。然后道:“不知杨少爷的是有何不同呢?”
这个二郎还真不好回答,总不能,你这个是“转基因大米”吧,这个概念不是这个年代的人能理解的。他稍微思考了一下道:“昨这碗粥我没有喝,而是倒在花园里,今早发现花园的草似乎有些蔫了。”
李自清听了,吓了一跳,赶忙道:“杨少爷,你不是开玩笑吧,这大米虽然不好吃,但绝对是无毒的。”
二郎不慌不忙地道:“这大米确实无毒,但是也确实也会让植物死亡,要不老爷子派人试一试。”
“不必,我相信杨少爷所言。”李自清回答道。
他之前也有发现这批大米的问题,通常大米放在粮仓里,多少都会被老鼠给吃掉一些,而这次来的大米,老鼠竟然不吃。他在粮仓里发现好几只饿死的老鼠,这样的怪事他活了这么大的年纪还是地一次看到。他还特地请人给大米做了检查,发现大米确实是无毒的。但是不要老鼠,就是虫子也不吃这大米,宁可饿死也不吃。这让李自清百思不得其解,这些大米就成了,不敢吃,又舍不得扔的鸡肋。
最后他想想,这些大米毕竟是无毒的,自己府里的人不吃就施给其他没有饭吃的穷人,所以他们趁着冷开始了施粥。没有想到,昨才开始施了一的粥,就被隔壁的杨府的少东家给察觉了。有句话桨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把自己不要的大米,施舍给乡亲,这样的事情如果被乡亲们知道。怎么都不好听,所以李自清还是有点尴尬的。
二郎见李自清已经承认了,这批大米有问题,就继续道:“老爷子,我今过来,主要也是想了解一下这批大米的来历,让阿福注意一下,以后不好购进这种大米而已,没有其它意思。”
原来是这样,李自清松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批大米的来历。”
“为何?”二郎疑惑地问道。
李自清看着二郎一副好奇的样子,只好把大米的来历徐徐道来。
原来李自清购买的并不是这批大米,而是另一种来自潼关城的大米,不过大米的运输是交给确州城内唯一的镖局——“威镖局”来押阅。可这批大米运输用的时间整整比以前运输的时间的多了一倍,李自清收到大米的时候,也觉得大米的包装好像有所不同,似乎中途被人换过。
难道是“威镖局”监守自盗?李自清满腹疑问。“威镖局”的总镖头胡豹似乎也看出李自清的疑问,也就坦然相告了,他这批大米在运输的过程中被人给劫了。最后总镖头胡豹请出高人帮忙才要回了这些大米,只是他们要回大米的时候,由于时间仓促,并没有仔细检查这些货物。等到达确州城后,将要把大米交付于李府的时候才发现问题,似乎不是被劫走的大米。但是已经不可能再要回一次了,所以只能把这些大米交付给了李自清。
最后,“威镖局”愿意免收这次押送的费用,作为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