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以及配合的高贵眼神给收回去了。随手将那双悲剧的靴子丢在了墙角。她说:“你那个叔叔在哪呢?我觉得你真得好好赡养人家。”
“死了。”
“我一直就说,好事做太多的人命都不长,我就从来不做好事。”
季芸芸这个时候觉得吧,过个年闹成这样也就差不多了,但她又错了。
这紧接着就是吃早饭,吃着色香味皆不到位,还有一个怨妇在哭泣的早饭,季芸芸听见刘桂香说:“老二啊,电视你不愿意买就算了,走的时候把车留下吧,村里头有几家都有车了,就你大哥没有,人家都笑话。”
季芸芸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之前租车的时候,她说要租个好点的,Gino最后还是只租了个小本田,估计就猜到有这么一出了。
当然,就算是猜到了,Gino还是没有同意,他只说:“车是租的,还要还给别人的。”然后不管再怎么说,就都不吱声了。
这一顿季芸芸基本上都没怎么吃,她早上本来就不习惯吃米饭,宁愿饿到晚上找个餐馆吃顿好的,这怨气冲天的饭她怕有什么诅咒,吃了短命。
到早饭吃完的时候,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冯永春也说话了:“老二,你就把车给你大哥留下吧。”
Gino还是没做声,带着季芸芸出了门,季芸芸看着光秃秃的山,吹着四面八方灌来没遮没挡的风,问:“干嘛?”
“扫墓。”Gino说:“今年是我爷爷走的第一年。”
季芸芸总算是为Gino这种她怎么看怎么都是没事找事,损人更损己的行为找了一个解释。至少在澜港,家里老人过世后的头一个初一,就是断手断脚,也要爬到坟前去烧柱香的。
老人家的坟并不是很远,走路大约十多分钟就到了,有一个非常气派的大石碑,季芸芸猜测着肯定是Gino花钱立的,实际上,就她观察,估摸着就他家那三层的小楼里所有的东西,他爸妈,加上他哥嫂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是他花的钱。
传说中的草窝里的小麻雀,贱卖给别人了,过几年,变成凤凰又飞回来了,季芸芸觉得真是再没有比这更赚的买卖了。
Gino点完香,把打火机丢给站在一边的季芸芸,说:“给我爷爷孝敬点钱。”
于是季芸芸蹲下来开始烧纸钱,而她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当她把燃起的冥钞丢到地上的时候,一地的枯草也燃了,在风的鼓动下向她扑过来。
然后她被Gino一拉,拉到了背风处,看着火势迅速的蔓延了整个坟地,然后迅速的熄灭,留下一片的焦黑,和她脚下那还燃着的冥钞。
Gino说:“我特地早点带你来的,晚点就被别人烧了。”说的就好像刚才是他请季芸芸看了一场焰火。
他说:“我八岁前都没吃过鸡蛋,家里有鸡蛋都是给我哥吃,八岁那年有一次我问爷爷,鸡蛋是什么味,因为奶奶很早就死了,爷爷也是在大伯家吃饭,他就拿了个鸡蛋给我妈,让我妈做给我吃,结果后来我妈把那个鸡蛋煮给我哥吃了,爷爷知道了很生气,让我大姑生火,他亲自煮了个鸡蛋给我吃,还放了一大勺的糖。”
季芸芸承认,假如Gino是想赢得她的同情,那他成功了,她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学会往季尧的头上扔鸡蛋欺负他了。
她抬腿给了Gino一脚,说:“等回去了送你一百箱鸡蛋。”
Gino捂着小腿说:“当我爷爷的面你也打我?这肯定青了,按合同,赔两百!”
“给你五百,不用找了。”
其实季芸芸很想知道为什么Gino就那么不受他爸妈待见呢,而Gino给她的答案让她有点接受不能。说是因为他属于违反计划生育的产物,因为他,家里被罚了很多钱,原本还凑合过的日子在他出生后就变的不那么好过了。
难道人不应该越是好不容易得到的,越是珍贵吗?
季芸芸说:“先说好,以后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再来的,这条回头要写进合同里。”
这个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季芸芸想着再过一两个小时她就走了,晚上她就可以在有空调的酒店里好好的跟Gino算头天晚上的帐了!然而,有句话说的好——来了不留下点什么就没那么容易走!
…
季芸芸和Gino回到家的时候发现他们租来的那辆本田的一个车胎瘪了,明显的被人划了一道口子,边上还站着不小心被抓个正着的冯向上。
冯向上手里拿着一把刀,故作镇静的跟季芸芸和G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