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细细地一页页翻看,仔细琢磨剑诀字里行间的真意。
这本剑诀中的剑术对凌峰而言大都无法修炼,但是其中记载的一些经验描述却可以借鉴一番,尤其是对以神御剑境界的描述对修炼驭剑术大有裨益。
凌峰断然出言拒绝,对面的菲谢丝并未做无谓的辩诉,就在凌峰以为她已然死心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被杂音搅得心烦,凌峰不耐地抬头,甫一看清楚眼前场景,他神情大变——
手中剑谱失手跌落!
依稀射入的月光斜斜洒落,清冷的光芒映照在一具毫无遮拦的胴体之上,月似霓裳人如玉,瓷白细腻的光芒氤氲,眼前犹如展现了一件最精美的艺术品。
极度震惊之下,凌峰张大了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菲谢丝微微仰着头,银白色月华如流水般顺着她的脖颈滚落,堕欲与圣洁交织,迷幻而狂乱。
她静静地开口了:“凌先生,我知道您是火系天行者,而我觉醒了族内相传的上古血脉。只要与我合体的第一个男子,将能够获得变异元力——青鳞火!相传这种火焰的威力无穷,凭借它任何一名强者都能拥有越级挑战的实力!”
深深地凝视着凌峰,她紧紧咬住了嘴唇,倔强地不让眼中泪珠滑落:“只要您答应帮我复仇,我——是您的。”
在菲谢丝充斥了痛苦、挣扎和解脱的眼神中,凌峰在短暂的沉默后站起身来。看着他缓缓朝自己走来,菲谢丝轻轻闭上了眼睛,睫毛不断抖动着——终于,还是避免不了要走这条路吗?
若有选择,我真的不愿意觉醒这该死的血脉啊!
没有它,我现在还可以开开心心地生活在族内,享受父王的疼爱,拥有一个不是一心觊觎自己血脉的爱人。不会有无耻的背叛,不会有血腥的杀戮,不会有无止尽的仇恨……
选择隐瞒血脉觉醒的事实,为的不是占据尊位,只是不愿将尊严埋葬,让自己成为一个玩偶,一件珍惜的物品被人追逐啊!
我不要这什么上古的恩宠,只愿换回父王,换回我的族人……
感受到皮肤传来了一丝略带柔滑的触感,菲谢丝猛地一抖,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嘴角更是隐现了一丝嘲讽:或许,天下男子都是如此吧?当面对袒露的诱惑时,他们便是如此不堪,一切可笑的骄傲、所谓的原则都丢弃得干干净净!
忽然,菲谢丝感觉有些不对,她蓦地睁开眼睛,却见凌峰别转着头,将脱落在地的衣袍披在她身上。这个反应完完全全出乎了她的预料,在她预想中眼前男子可能会假装儒雅地徐徐进入,更可能如野兽般疯狂扑上将自己连皮带骨吞噬得干干净净,一切的可能性都已想到,却唯独漏了这一样!
他准备干吗?
菲谢丝迷茫地看着凌峰:难道,难道他喜欢的是那些流传在贵族间的变态游戏?
凌峰将衣物为她披上之后,彻底转过身去看也不看她一眼,身体越过上前,头也不回地道:“我知道背负仇恨的滋味不好受,但是你需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情值得你为它践踏自己的尊严!”
菲谢丝倏然一震,难以置信地盯住凌峰的背影。在她迷茫的眼神中,凌峰漠然地迈步朝外行去,只是在掀开帐篷帘布时顿住脚步:“你可以随着队伍一道行进,我会尽可能地帮你,至于能够获得多少复仇资本,全看你自己的努力吧!”
帘布落下,月华依旧,帐篷内平静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菲谢丝表情又悲又喜,心中五味杂陈:尊严么?这是你最看重的东西吗?
她看着自己依稀露出的柔嫩肌肤,脸烧得赤红,一丝隐隐的疑惑泛起:那个男人,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选择拒绝,难道世间还真的有这样的圣人不成?还是说,自己对他而言丝毫不具备吸引力?
想到凌峰初见自己身体时的表情,菲谢丝忍不住涌起一股羞愤之情:明明应该是自己感觉不自在才对,为什么反而是他表现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男人?
——这是个什么样的怪胎男呀!
此刻,凌峰站在月光下,满脸的漠然早已消失得干干净净,代之而起的是一片消散不去的苦笑。感受到小腹下高举的突起,他脸上浮现一丝尴尬之色,轻唾道:“该死。”
……
天方蒙蒙亮。
凌峰非常准时地睁开眼,走出了帐篷,身后传来了景云的嘟囔声:“老六,起这么早?会夭寿的。”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