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掌事大人,您,您找奴婢是,是为何事。”许康雌微抬起了眼帘,小心翼翼的问道。
崔兰花闻言,并没有回答许康雌。只是冷着一张黑脸朝着前方挥了挥手道:“青儿,把那个宫奴抬过来让她瞧瞧。”
“是。”青儿冰冷冷的一个回语,躬身一礼。俯身向身旁,托起了那个腰部以下部位成血腥一片的女孩,慢慢的走到了许康雌的身边。
轻轻的“啪”了一声,这个女孩就被如同物什一般的丢到了许康雌的面前——一声近乎肉耳听不到的沙哑呻吟之声,从这个女孩的口里发出,以证明她还活着。
“这?......这,这个不是!...”许康雌的眼里先是露出了一丝疑惑与迷茫,在等仔细的打量了这个女孩几眼以后,才表现出了一副目瞪口呆的惊讶之态。
崔兰花一脸不悦的看着许康雌,语气不善的平声说道:“你的小命看来是不要了。”
“大人,大人!奴婢真的不知道珍珠这个贱奴到底做了何事,惹得您如此发不高兴啊。真的不关奴婢的事啊!”许康雌的脸上滴溜溜的留下了一层层的冷汗,嗖的一声跪倒了下来,拼命的磕头拜道。
崔兰花眼神冰冷的看着许康雌的样子,久久不语。目光下意识的扫了一下在她身后也紧跟着俯身跪下的那个宫女一眼,见其整个人的头颅都埋在了怀里所以无法得见真容,只能瞧出其的身子整个一阵阵的瑟瑟发抖不止,倒是跟她的姑姑一样也很惶恐不安似得。
崔兰花把这不经意瞥见的一幕收入了眼帘,不由的暗自一个皱眉。情不自禁的再次仔细的打量了那个宫女几眼后,眼底陷入了片刻的虚无,不知道在想什么。
“梅儿,你跟她说吧。”
平平的一声传到了耳边,让梅儿的心情喜不自胜了起来。急忙的一个言是后,躬身从崔兰花的背后走了出来。临到近前,傲然的甩了青儿一个眼神,暗道:你不过是有一把蛮力罢了,这使完力气了也就该退场了。哼,我才是大人她真正器重的左膀右臂呢!
“咳咳。”
梅儿情不自禁装腔咳嗽了几声后,才把目光对向了跪在自己不远处的许康雌。姿态傲然,语调阴阳怪气的说道:“许姑姑啊,我看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连自个手下的宫奴都做了些什么都不知道吗。那我就来告诉你吧,这个宫奴她啊....”
接下来,梅儿把这珍珠是如何打翻吃食,又是如何发疯的场景林林总总声情并茂的说了出来。末了,还十分激动的说了一句道“...大人慈心,只是赏了这个宫奴三十板子而已,并着还留了其一条贱命。要是依我看啊,这宫奴就算是直接打死了也不为过呢,你说是不是啊,姑姑。”
当梅儿的话音终于落下以后,却见这许康雌早已是汗流浃背,面如土色一般了。朝着崔兰花惶恐不已的痛哭求饶道:“奴婢该死啊!让这等贱奴脏了大人您的眼睛!奴婢实在是管教无方罪该万死啊,奴婢回去以后一定好好的教训这群贱奴们!大人饶命啊,饶命....”
如此痛哭失声的样子,就放佛她当真是犯了什么罪恶滔天十恶不赦的大事一样。
“现在已经不是我绕不绕你一命的问题了,而是你自己绕不绕自己一命的事情。”崔兰花冷冷的打断了许康雌的继续痛哭撕声之语,面无表情的说道。
许康雌浑身瑟瑟发抖的把脸近乎贴在了地上,不敢出一言一语的辩解,让人不禁觉得她当真是怕极了。
见许康雌如此模样,崔兰花不由的微一皱眉,挥了挥手道:“扶她起来。”
梅儿自认为以自个的身份当然是不用也不能做这种差事了,所以她并没有上前搀扶分毫的意思。只是骄矜的朝着身旁的媛儿与青儿使了一个眼色后,就昂首挺胸的蔓蔓走回了崔兰花的身后站定。
青儿对于这梅儿使过来的眼神并不为所动,照样是冰着脸庞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而那媛儿的脸上虽然闪现了一丝不忿,但也只是犹豫了片刻后就缓步走了过去,谦恭的搀扶起了许康雌。
许康雌虽然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但还是随着媛儿的搀扶站起了身子。用力的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渍后,微抬起了头颅颤抖着音色说道:“大人....大人息怒,奴婢有罪。”
“你这欺软怕硬的老毛病还是没改啊。枉我如此器重你,把这烟沁宫三宫所下辖的宫奴院交由你来掌管。你要从这群宫奴们身上压榨多少油水我不管你,但若你还是如此没有节制的行举。那么这个宫奴或许是第一个发疯的,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发疯的!这次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