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往来的宫人都行色匆匆,全部都往卿克强的反方向走去,似乎一点也不想靠近长春宫,被两宫交战的战火给牵连到的样子。
当卿克强赶到长春宫外的时候,正好看见了恭仁太后与恭慈太后剑拔弩张的样子。
“放肆!区区一个宫人的话也能信吗?哀家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恭慈太后请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面对恭仁太后疾言厉色的怒斥,恭慈太后面不改色道:“恭仁太后如此着急做什么?这个宫人还没说话呢,恭仁太后就如此急着撇清干系,未免太着急了点吧。或者说,恭仁太后你是做贼心虚?如此,哀家倒是能够明白你此时此刻的心情。”
恭仁太后阴沉着脸道:“你的心思真以为所有人都不知道吗?你不就是希望哀家被治一个私通宫禁的罪名吗,所以这个宫人的话不听也罢,反正也会顺着恭慈太后你的心意说话的。”
恭慈太后不咸不淡的哼了一声道:“恭仁太后此言差矣,哀家只是秉公办理此事,希望还后宫一个太平而已,可从来没有想过要诬陷恭仁太后你的意思。”话语一顿,扫了一眼匍匐在地上,正瑟瑟发抖不已的宫人道:“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给荣贵嫔送东西的?”
匍匐在地上的宫人,小心翼翼的抬了抬头道:“启禀恭慈太后娘娘,是恭仁太后娘娘吩咐奴婢来送东西的,此事真的不关奴婢的事啊,主子有命,奴婢不敢不从,请恭慈太后娘娘饶恕奴婢吧。”
恭慈太后挑了挑眉头,慢悠悠的瞥了一眼恭仁太后道:“听到了吧,这个宫人都已经指证说,是你指使她来给荣贵嫔送东西的了,如今证据确凿,恭仁太后还有什么话可说吗?”
恭仁太后不着痕迹的狠狠瞪了这个宫人一眼,暗暗后悔道:自己还是太着急了点,因为担心荣贵嫔出事,所以忍不住派人来长春宫送东西,想要看看荣贵嫔在长春宫内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被人所害。
却没想到只是这么一遭的功夫,就被恭慈太后给抓了个正着。如今人赃并获,自己若是想要摆脱私通宫禁的罪名,却是有些困难了。
不过即便再难,恭仁太后也不会乖乖的束手就擒,让恭慈太后给轻易的定罪,只听她对着恭慈太后冷声道:“哀家若是随便任由这个宫人来污蔑哀家的话,那哀家就妄为一国太后了。”话语一顿,看向那个匍匐在地上的宫人道:“哀家想要审问一下这个宫人,恭慈太后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恭慈太后皮笑肉不笑道:“要审就审吧,记住了,你可就只有这一次机会,要是审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话,那就休怪哀家把此事禀告给皇上,治你一个私通宫禁的罪名了。”
恭仁太后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恭慈太后言语里的威胁,来到这个匍匐在地上的宫人身边道:“你叫什么名字?在慈宁宫内作何差事?你说你是听了哀家的命令来给荣贵嫔送东西的,那你倒是说说看,哀家是怎么命令你的?”只闻“当!当!当!”的几声刀剑碰撞的声音猛烈响起,刹那的功夫后,两声一前一后的惨叫声传来,那两个带刀侍卫的心口处各被刺了一剑的倒在了地上。
一道矫健的身影疾步行到了夏青青的身前,半蹲了下来,喘着粗气道:“表妹,我来迟了,让你受苦了。”说着,伸出了右手抚摸向了夏青青的脸颊。
来人正是刘宇烨,只见此时的他汗流浃背,气喘咻咻,想来是赶得急了,眼神紧紧的盯着夏青青,眼里是满满的关心。
夏青青再也止不住眼中的泪意,一把扑到了刘宇烨的怀里,身子一抖一抖的抽噎哭泣着。
看着夏青青的样子,刘宇烨是心疼不已,但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她,毕竟只要是个男人见到一个女人忽然哭成了这样都会手足无措起来。所以刘宇烨只能紧紧的抱住了怀中的夏青青,轻轻的拍着其的背部,希望能以此来舒缓她心中的难过。
夏青青从刘宇烨的怀里抬起了脑袋,撩开了眼前的凌乱发丝,愣愣的看着刘宇烨的面庞,像是怎么看也看不够似得。在见到他气喘咻咻,汗流不止的模样后,忙从袖口处抽出了一方丝帕为刘宇烨擦拭了起来。
刘宇烨任由着夏青青为自己擦拭,从她的身上移开了视线,警惕的看向了四周,虽然现在四周除了那倒地的两具尸体以外,就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影了,但他却并没有因此而松懈下来。
夏青青很快的就擦拭好了,也控制住了眼中的泪意,因为她知道现在还不是诉说衷肠和委屈的时候,还有更要紧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夏青青抓着刘宇烨的手臂,焦急的说道:“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