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的如此之多,我看倒不像是摔得那么轻巧。虽然我比金姐姐低了一品,但到底妹妹我是司寝大人亲自吩咐来各位姐姐处巡视督察的,如今看到了这种情形如何能说走就走,不了解一番问候一声,实在是说不过去呢。”说到这里话头突然一转道:“难不成姐姐是有意要隐瞒什么!”
“花妹妹,请注意你的言行!这里是我的北平院,不是你那刑慎院!此女确实是摔伤的,妹妹你那饭可以多吃,这话可不能乱讲。不是姐姐我不想让妹妹多问候一声!而是这种小事,实在不想劳烦花妹妹了。不然外头的人还以为我金田玉没人了呢!”说罢,不再客气的直接唤过身旁的两位大宫女,对那花姑姑两人恭恭敬敬的一挡,作势就要把两人半推半就的请出去。
花姑姑被这一档,倒是有些进退不得了。看着金姑姑一副冰冷的表情,不由阴深的一笑,想要再次逼身而上。
正当在场的众女以为双方会就这样僵持不下时。那刚刚还气势汹汹的花姑姑却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猛然停了下来,眼珠子一转像是在思绪着什么,倒是停留在了原地不再进前了。
与在场众女的惊讶不同,夏青青的眼底却是闪过了一丝惊异,她刚刚不经意的瞥到,那日与陈珍儿在一起的其中一名经夏青青事后偷偷打听过,仿佛姓花的女子偷偷的对着花姑姑的方向,唇语了一些什么。
没错!那唇角的动作这么久,断然不是什么无端的抿唇。今日的事情她也有参与其中!?或者说那女子突然的流血是她引起的!花姓女子...花姑姑...难道她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正当夏青青惊讶不定之时,那与花姑姑一时僵持住的金姑姑可不管花姑姑是因为了什么而静止不前的,反正自己是一定要把这个煞星赶出去的。对着旁边的两人使了一个颜色,转首面向花姑姑言:“你们两个好生的快送这位花姑姑回去。免得耽误了这位花姑姑的其他差事。”两个时辰后,萍儿回来了。而此时育婴的脸上也已经开始结痂了,这清风膏的效果果然名不虚传,估计要不了多久脸上的伤痕便可完好如初。
“办好了?”育婴问道。
萍儿点了点头道:“是的,苍震门(宫女、太监出入后宫的唯一门户)的侍卫一看到奴婢给了这么多银子,立刻便答应了下来。他跟奴婢说,明日就可去找他取东西。”
育婴拿起一块纱巾在脸上比划了一下道:“没走露了风声吧?”
萍儿摇了摇头道:“小主放心,奴婢一路上很小心,没有人发现。”
育婴把纱巾放下,勾了勾唇道:“那就好,等明日那东西取来,你就悄悄的放到寿康宫外面。恭慈太后如今正愁找不到事情重新树立威信呢,相信我送去的这一份大礼她会很喜欢。”
萍儿疑惑的看着育婴道:“小主,请恕奴婢直言,其实牛采女死不死,也碍不着咱们什么事,您又何必花这么多的功夫去对付她,还浪费如此多银钱呢。”
育婴淡淡一笑,并没有多做解释什么。她自然不会跟萍儿说,她是为了把剩下的另一半支线任务完成才去这样做的。
“萍儿,帮我把这块纱巾做成面纱的样子,明日我要戴上。”育婴指着桌上的纱巾道。
萍儿看了看育婴脸上的伤痕,惊讶道:“小主,您的脸怎么好的这么快!?”
育婴浅笑道:“都说了是一些小伤,自然好的快。”
萍儿拿起那块面纱,纳闷的看着育婴道:“既然您的伤快好了,又何须让奴婢做个面纱给您戴上呢?”
育婴抚摸了一下脸颊,不紧不慢道:“在你的眼里是快好了,但在别人的眼里我还是一个脸上都是伤疤,没这么快恢复如初的人。我要是好的这么快,只怕会把他们都给吓到。”
“与其到时候弄得人心惶惶,倒不如现在将错就错,继续装一个脸上都是伤疤不能见人的人。如此也能减少有些人对我的警惕,省去一些没必要的麻烦。”
萍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奴婢明白了。”
“萍儿,你说今晚是谁有幸能够被皇上第一个诏幸呢?”育婴来到窗前,看了看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如是问道。
萍儿一边拿起剪子制作育婴要的面纱,一边回道:“奴婢想着,要么就是敏贵嫔,要不然就是荣嫔。毕竟这两位是新入宫妃嫔当中位分最高的,又都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皇上不去她们那还能去谁那呢。”
“这可不一定。”育婴不置可否道。
萍儿奇怪的问道:“小主,难不成皇上还会去其他人那里吗?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