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翠先是一愣,紧接着那苍白的脸蛋从新溢满了红色,明明陈珍儿就在身边,还格外大声的生怕对方听不见的婉转高昂道:“是啊,定然是咱们听错了呢。”
话说这一堆人在这屋门口站了如此之久,争执的声音早已引起了其屋里的的注意。有些喜欢看热闹的人,虽然隔着远远的站着,但还是听到了几人说的话语。顿时有些憋不住的,一阵痴痴的发笑。怀珠紧紧的握着手中这块手帕道:“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小主的手上?”
对于怀珠有此一问,育婴倒也不意外,把事先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跟怀珠说道:“李美人遇害的那晚,我恰好路过赵美人的西厢房,看到赵美人身边的彩月偷偷摸摸的从屋里出来,像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我觉得奇怪,就悄悄的跟在彩月后面去一探究竟,就发现彩月从怀里掏出这块手帕远远的扔到院外,嘴里说着希望李美人死后不要找上她,这一切都是赵美人指使的。
“等到第二天,宫里边传出李美人意外身亡的消息后,我才知晓这块手帕原来是赵美人害死李美人的凶物,就赶紧的让萍儿去把这块手帕寻回。”
育婴指着萍儿手中的手帕道:“只要你把这块手帕交给如妃娘娘,到时候再由我来出面作证,就能为你家小主沉冤得雪了。”
怀珠感激的说道:“多谢小主,奴婢一定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的。”
育婴颔首道:“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免得赵美人起疑。”
怀珠蹲了蹲身,告退离去。
萍儿等到怀珠离去后,担心的对育婴说道:“小主,这块手帕其实只是您随意的从抽屉里拿出来的一块罢了,根本不是当日赵美人所用的那一块,如果到时候被如妃娘娘看出来怎么办?”
育婴从容的回道:“是与不是又怎么样?在如妃娘娘的眼里,李美人的死并不是意外,一切只是缺少一个证据去证实这个猜想而已。如今我把这个证据交给如妃娘娘,如妃娘娘又怎么会多此一举的去调查这个证据到底是真是假呢。”
萍儿闻言,还是不放心道:“小主,若是您明日去作证的时候,赵美人借机供出您来怎么办?”
育婴呵呵一笑道:“在这宫里凡是都要讲究一个证据,若她不能像我一样的拿出证据来进行指证,只是光凭一张嘴在那里说的话,无凭无据之下,又如何能拖我下水呢。”
话语一顿,轻轻的弹了弹袖口上的灰尘道:“若她真的蠢到要拉我下水,那我可就真要感谢她了——原先还只是八成的把握能给定她的罪,如今就变成了十成十的把握能令她罪责难逃了。”
萍儿疑惑的问道:“小主这话的意识是?”
育婴淡淡的回道:“赵美人若说我是帮凶,不就是变相的承认自己害死了李美人的事情吗?如此下来,你说她还能逃脱罪责不成。”
萍儿佩服的说道:“小主英明。”夏青青带着徐慧来到一旁的座位上坐下,螓首问道:“不知徐姐姐今日突然到访,可有什么急事吗?按理来说如今的天色也不早了,这个时辰大家应该早些休息下来才对,毕竟明日一早还要赶着去储秀宫主殿内接受花姑姑的训导呢。”
徐慧微微笑了笑道:“其实我今日前来也没什么急事,只是一想起我家那妹子,却是不得不来一趟了。”
“徐姐姐家的妹子?”夏青青愣了一下,迟疑道:“徐姐姐说的,难不成是那个前往太医院内疗伤的王月儿吗?”
徐慧闻言,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没错,我说的就是她。她与我从小一起在清河县内长大,虽然并非亲生姐们,但却胜似亲生姐妹,让余妹妹见笑了。”
徐慧说到这里,眼里不知不觉间带起了一丝淡淡的忧愁道:“余妹妹你是知道的,我家那妹子性格上面来说,向来就是一个毛毛躁躁的人,所以才刚刚入宫没多久,就闯下了如此弥天大祸。”
“幸好最后灵公公没有怪罪于她,不然我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边,恐怕就要寝食难安了。”
夏青青听完了徐慧的这番话后,却是暗暗撇了撇嘴: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恐怕季湘琴被逐出宫的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你们姐妹二人算计好的,你又怎么可能会有寝食难安的那一天呢。笑声传到了陈珍儿的耳中,顿时让其的脸色猛然一阵涨红。怒目圆瞪,一个挺身想要发作什么。
正当林逸欣三人心中一怔,身子不由自主的做出了防护的动作,以为这陈珍儿就要对自己几人发难的时候。
那陈珍儿却被其身后的钱飞燕给轻轻的拉住了身子,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