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机的录音文件交给警察,警察开始讯问父亲。
审讯结束后,我急忙抓住其中一位比较面善的警察问审讯结果,那警察只是淡淡地说:“虞生涉嫌故意杀人,已被拘留,不日将移送人民法院提起诉讼。另一犯罪嫌疑人陈言正在抓捕中。”
然后我看到了被警察押着的我的父亲,虞生。我看着他,他将低垂的头抬起,瞪着我,眼里没有愧疚,是满满的愤怒。
我一想,也对,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落个阶下囚的下场,他会取陈言,几个月之后他将会有一个漂亮的孩子,重新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是我,将他的美好未来摧毁。
但是归根究底,毁掉这一切的是他自己。
虞生指认犯罪现场的时候我在场,我看见警察在荒地将母亲的尸体挖出,尸体已经腐烂,面目全非。
我情绪几度失控,眼泪湿了脸颊。曾经的母亲,没有一身媚骨,并非倾城倾国,却也不该落了个这样一个草草被埋在地底甚至连棺木,墓碑都不曾有的下场。
庭审现场。我坐在旁听席上。
我带着些怨念地盯着这个身为我父亲却害死我母亲的男人,他戴着手铐脚镣,头低低埋着,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同在被告席上的陈言昂着头,脸上毫无愧疚之色。
公诉人宣读起诉书,终于将五年前的命案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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