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贺思竹中毒很深,有时候还会意识不清,午夜梦回时倒是会想起很多陈年往事,大多数时候他很多东西是想不起来的,很多人也记不起来。他以为自己连李袖的样子都忘了,但是在看到她的那一瞬,他却发现,有些人,有些事,无论经过多少年,无论经过多少事,只要再见一面,就能跨越时间的洪流和纷扰的离别是非,仍旧呈现最初的模样。
就像他的阿袖,一如既往地温顺恬静。
没有谁比阿袖更乖巧更漂亮。
贺思竹的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全身不停
地发抖。他又梦到那群人将他按住,他仍旧能体会到细刀划破胸口和肌肤时的触感。但是他不能死,死了阿袖的仇谁来报,师父他们含冤而死又有谁知道……他不能死,他要逃出来……逃出来……
“他还好吗?”
应如流施完针之后在擦手,面色依旧是百年不变的无情,“不怎么好。”
“他撑不了几天。各种奇怪诡异的毒已经深入他的骨髓,除此之外他身上还有各种诅咒和邪术。”应如流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他的身体其实已经毁完了,也是他自己一直吊着一口气,活到现在已经是常人不可为之。”
啊?姜见青没想到竟会是这样。说句实话,身体成这个样子,活着真的都是一种负担。姜见青又伸头,“你说……如果我用我吃的药来吊他的命,他能活多久?”
“只会死得更快。”
在姜见青怀疑的目光中,应如流解释道,“你所用的药,都是姜逢渊让原赦按照你的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