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一阵阵木盾破裂的声音,一声声惨叫声响起,这批矛箭射穿了木盾后竟然又钉穿盾后躲着的士兵,前方的盾牌阵很快被撕开口子,后面接蹭而来的矛箭又开始成片收割生命。
那两名督战的千户虽然受到过林骨严格的训练,可怎奈敌人的实力太过于强大,现在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杀,接连不断的矛箭射击根本不给他们机会放火,两名千户长把手中的刀一扔喊叫着跑掉了,剩下的兵丁一看长官都逃了也大喊一声扔下武器四散。
再说要去趁机抢对方神秘武器的两支千户队,他们刚刚拉开队形二里外的山梁后突然尘土飞扬地又跑出一队千人御林军,这队人马配置与正追着五千兵丁屁股打的那队完全相同,他们停在一处缓缓的坡上,居高临下对着林骨的两个千户队开了火。
两个千户队兵丁被严令逼着硬冲上前,他们刚踏进入矛箭射击范围,藏在后面的掷矛机立刻开始发火,当活着的兵丁踩着同伴尸体冲的再近一些时候,列在最前保护设备的弓箭手又射出排排箭雨,当两个千户队扔下过半尸体冲到近前,这时候小型掷雷机已经无法再发射,操纵的士兵各自搬起自己的东西调身就跑,而弓箭手向后一退,刀兵立刻上前,两方人马砍杀在一起,那些御林军刀兵三人为一组互为倚角,不断将冲上来的叛兵砍死,由于他们背部互为保护,所以伤亡不大。
消息不断传回帅营,林骨脸色铁青,他叹道:“御林军训练有素,而且武器比我们要领先许多倍,他们的头领又足智多谋,看来这一仗我们是输了。”
灸夏着急地道:“元帅,外面还有几千兄弟正在拼命,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让他们撤回来,保存我军实力要紧哪。”
林骨心想此刻就算倾巢而出也未必能将攻城的御林军歼灭,平原县城内守军见外面闹腾到如此地步竟然贪生怕死不肯出兵实行合围,这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也打乱了他的作战计划,难道是寒冬无法说服白浪?一个大好机会竟然变成了自己惨败的下场,看来不亲自入城与白浪谈谈这仗没法打了,不过这个白浪也得意不了,他殆误战机到时候定要在寿王面细数他的罪行。
“让他们撤回来吧,御林军参战人员如今不过是万人,他们还有万人的兵力设在另外几个城门没有动用,在武器不占优势配合又失败的情况下,我们拼不过他们。”
撤退命令传达到那五千人队伍的时候,他们还剩下不到三千人,其中逃跑了一千人,另有一千多人是被杀死了,混合了另外两路残余人马四千多人向营门处退却,半路却又听杀喊声不断,大营门外左右各闪出两支千人队,他们都是同样的配置,列开队形后对着败军先展开石雷打击,待队伍靠近后那些移动方便但射程有限的掷矛机也开始了发火,再近一些的时候便是箭雨。
林骨得知消息后迅速派出两千人出营接应,这才将剩下的三千人马带回大营,此战共调动兵员九千人,而只撤回三千人,实损过大半,其中逃跑的就在两到三千人之数。
灸夏愤愤地大骂道:“都怪东王那群贪生怕生的部队,不然此战我们必胜,回湖阳后一定要东王好看。”
林骨听了摇了摇头,他之前还是低估了御林军中两件神秘武器的威力,以为只能用来打打骚扰战,没想到配合得当在大型战场上也可以发挥巨大作用,其实就算城内守军出兵夹攻他们未必能捞到太多好处,这次自己大意竟然丧失六千战斗力,真是太失败了,对方到底是谁在领兵,没听说双城有这样的军事奇才啊。
傍晚时分闷闷不乐的林骨又见到了刘单,他是被灸夏用绳子绑进来的,灸夏咣咣给了他两耳光,“妈的,下午你们为何不出兵配合我们的行动!害得我们损失严重,现在我们无法再对你们进行增援,所有后果均由白浪那小儿负责!”
刘单也没有想到场面会闹到如此之大,不过他机灵的很,哭着道:“灸将军这不关我的事呀,我只是个小小的千户长,调兵谴将那是白将军的责任。”
林骨道:“好,那你让他来,我要与他协商一下未来的仗怎么个打法,这次他配合失误我就暂不计较了,毕竟事前双方没有通过话,对了,寒将军呢,他应该能看出我的意图,难道他没有劝说白浪出兵两面夹击?”
刘单哭道:“林元帅哪,如果寒将军能活到现在他肯定会劝说白将军出兵……”
林骨和灸夏都吃了一惊,“你此话是什么意思?”
刘单抹了一把眼泪道:“寒将军他……他……”
“他怎么了?”
“他以身殉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