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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晴的杀狗帮不可能一天间就恢复,毕竟还要小心庞虎的耳目,即便这样东厂也在顶着很大的责难,抓着几百号人不处理,便是马达也对我产生了怀疑。三当家潇洒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他仍然不知道我的事情,这事我嘱咐过何雨晴,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要再让别人知晓了,不然对她在帮中的地位会有很大影响。
雨在傍晚停了下来,晚饭后我便开始准备明天入宫的事情,要把三百名刚刚训练完成的大内侍卫一起带上,还要运送一批枪支到内城中以策万一,总之明天的事情会很多,不知庞虎察知我们举动后会做出何反响。
而就在我们这里硝烟弥漫的时候,飞龙府城外也是一片血海激战,两万攻城将士浴血强攻飞龙府,守城的马贼学会了飞鱼县时守军的法子,他们用滚木檑石和沸油拒守,同时片片箭雨轮番倾泄,一天一夜的攻城激战第四军、第五军死伤人数过了五千。
“张元帅,我们真的不能再这样蛮攻下去了!”第四军军长孙长红着眼睛道,看着一个个泽袍倒下,他心里实在是难以忍受,于是联同孔武一起赶到帅营请求停止攻城。
张关坐在主帅的位子上漫不经心地道:“张军长,这里是我指挥还是你指挥,飞龙府是我们的第一场收复失地战斗,你希望皇上听到咱们援边大军失败的消息吗,守城马贼不过是三千人,你们若是连三千人都拿不下,我很怀疑湖阳府剿匪的真实战果,什么杀死几万降服十万,都是弄虚做假骗取功名吧。”
张关其实并不知道双城内御马监与庞太师已经翻脸,他只是凭着感觉认为那个男人抢了他的风头,这让他在许辰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至于许辰的真实身份他也并不知晓,不过凭着男人直觉,他察觉到许辰一颗芳心并不在他的身上,这令他十分恼火,做起事来更是容易冲动。
张关的话污辱了湖阳剿匪的功绩,孔武大声吼道:“张元帅!打仗需要讲究兵法,不是像下棋一样随意而为,你的每一个决定都会付出士兵们血淋淋的代价,对方虽然只有三千人,但他们却是居城池之险而守,我们不用计反而强攻正好给了他们机会,现在我们的伤亡已经超过敌人的数量,这种打法咱们根本承受不住,那些士兵可都是同吃同住过的好兄弟啊!回头去看湖阳之战,赵大人计谋百出,我们哪一次不是以少胜多,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被动过!”
张关冷笑道:“你是说我的指挥有问题?我怀疑是你们士兵做战有问题!为什么湖阳府你们都能攻得下,反而一个小小的飞龙府便拿不下了!是你们没有拼尽全力在给我耍花枪吧,我知道你们没把我张关看在眼里,你们眼中只有赵监官,天天拿我和他比较,我看你们也没把皇上和庞太师看在眼里吧,你们的所做所为消极怠战我会如实禀报给太师和皇上,看来你们的军长一职是干不长久了!
孙长和孔武大声道:“不干便不干!但是你张关确实就是不如赵大人,你只是个蛮夫,而赵大人文武双全,若是他出任援边大军的元帅,这刻飞龙府早拿下了!”
“放肆!你们不想活了是不是?来人哪,把他俩先以藐视长官罪关起来!回到双城再请皇上发落!”张关吼道。
监军护童出来打圆场道:“三位,三位休要动怒,军情紧急我们不应该起内哄,不然皇上和太师知道了我们的情况一定会责怪,冷静,一定要冷静。”
副元帅祁连山也上前道:“是啊,这个时候大家应该团结一致,有什么事情也需等飞龙府拿下后再说,不然四万大军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万一受到敌人骑兵侵袭只怕危险会更大,毕竟在对付骑兵这方面我们毫无经数。”
张关知道这刻不能抛开两个军长独立指挥,在攻城方面还要仰仗他二人亲自上阵督战,护童和祁连山给了他台阶下,他恶狠狠地对孙长和孔武道:“这次本元帅就不和你们计较了,明天给我组织更多的人攻城,若是再拿不下飞龙府,你们的军长一职不必做了,我会安排更适合的人来接替你们的职位!”
孙长和孔武闷闷不乐地出了帅营,二人站在晚风中看着血染的飞龙府城墙叹着粗气,孙长道:“如果大人在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解决飞龙府这块硬骨头,想不到张关是个废材,无勇无谋,再让他折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