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赛门这个师弟,陈主席是既感到惋惜,也感到厌恶。至于是惋惜大,还是厌恶大,也就不好说了,当赛门做的事情对陈主席有损,他自然会厌恶。只是目前赛门所做的事情还没有威胁到他,陈主席自然不会对他过分厌恶。
研究所内
一个中年男人脸上带着悲伤,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完全不在他控制内。他作为当地有名的研究员,自然倍受瞩目。在十多年前,他就被A公司邀请到他们公司挂职。当地出台了一些条例,鼓励在职教员到公司挂职,利用自己所学为公司做出贡献,把公司里先进的理念融入到教学当中。当年,老董事长还没生病,身体非常健康。当时A公司如日中天,无数人希望和A公司合作。中年男子并不觉得,老董事会相中他,并不是他实力不够,相反他实力非常强。可惜他之前和M国的公司合作过,当地一些公司对M国并没有多大好感,他们担心,自己公司内部信息会被中年男子透露。虽然每个进去公司的人都签下保密协议,但是如果有心说出去,自然会有无数种方法。
而老董事并不在乎这些,一直排除万难,积极推荐中年男子来A公司。在中年男子看来,老董事对他有知遇之恩。尽管去年他的合同已经到期,他最近也在忙别的研究,没有太多时间去管A公司的事情。但当他听到老董事病逝,现在由卢卡负责公司。中年男子清楚A公司现在很需要帮忙,卢卡刚上台,肯定有一堆人会明里暗里针对他。中年男子对公司管理并不在行,但他与A公司合作多年,多少还是清楚A公司所需。中年男子能在这种时候出手帮助,卢卡自然很是感激。
前几天,卢卡突然找他。卢卡知道中年男子的事情非常多,他手里还有很多项目需要进行。卢卡觉得A公司到这一步,已经上了轨道。不需要再要中年男子每天都盯着。
“先生,最近辛苦你了。爷爷离世很突然,我虽然一直在公司,但我还是太嫩了。要不是你帮忙,我这次可能也会很麻烦。”
中年男子笑了笑:“卢卡,我很看好你,你一定可以把老董事的生意管理得很好的。你不用担心,一切都会顺利的。”
卢卡当时一直都对有意让中年男子离开A公司,他实在不好意思让中年男子继续留下来。中年男子是在公司最鼎盛的时候进来的。如今,A公司在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下,已经大不如以前。卢卡认为,到了中年男子这个地步,已经不再过分在意钱的事。中年男子一直是个兢兢业业的人,他心里更希望把更多的时间投入到研究里。卢卡听说,中年男子的徒弟最近在冲击奖项。卢卡不愿意占用中年男子太多时间,他实在不好意思再开口让中年男子留下。
卢卡和中年男子才把心里话说完,没想到中年男子这边就遇到一些问题。确实,他是离开了A公司,以后没空管理A公司的事情。但是A公司里还有他的徒弟。如今,他徒弟遇到困难,他也跟着烦恼。
他的徒弟来自一个不富裕的地方,为了学习工作,背井离乡。而最近他的故乡和他工作的地方闹矛盾,他作为一个外来户,心里也是焦急。
中年男子这天趁着徒弟得了闲,便立刻把徒弟招来。
徒弟脸一直垂直,不敢直视师傅的眼睛。中年男子并不怪罪他,谁也有两难的时候,只是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一边是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A公司,一边是徒弟的故乡。这太难选择了。
徒弟的性子和中年男子一样,沉默寡言,不喜欢多说话。面对困难时,总爱独自苦恼。
“你有什么打算?你将来想怎样?”
徒弟眼里透着悲伤,他当然希望和自己的师父一样,功成名就,能衣锦还乡。他也很感谢A公司,A公司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平台,让他可以认识更多厉害的大师。
徒弟琢磨了一会儿,才说道:“师傅,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既想回家,也想留下,我,我心里很乱。”
中年男子知道,这件事得要徒弟自己选择才行,他虽然是他师傅,但也不能什么事情也替他解决。
中年男子顿了顿,又问道“你有和你的老板,卢卡,说过这件事情吗?”
男子摇了摇头,他不敢说。现在A公司处于很关键的时刻,能拿下投标,对公司以后发展很有利。近几年,公司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一直处于不前进,甚至后退的状态,这一切男子作为员工,自然很清楚。他心里也着急,希望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A公司能上一个台阶。如果要他在这个关键时刻离开,这实在太不近人情了。A公司从此不再用他,外界也会觉得他太凉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