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打破沉闷,只好找话题。
“阿寒,平寒?原来你就那个没钱儿?”
同性恋(抓虫后)
语不惊人死不休,沉默良久的萧凝拔出埋进饭碗中的头,没头没脑的询问。
她是个不拘小结的人,喜欢的就和他多说几句,疯天野地,互相打击抬杠;不喜欢的自动呼略,比空气都不如,很少能遇到让她出言不逊的“陌生人”。
三双筷子在空中齐刷刷的停滞,继而各自回到该呆的位置。
“在下的确是没什么钱,不敢和姑娘四好三有一无的未来老公比。”
夹中一快辣子鸡,心思都在反唇相讥上,没看清肉上附着了一截红通通的小辣椒,还没来得及细嚼,刺辣辣的味道冲上鼻腔,涌过咽喉,大脑有两秒失去判断能力,哗啦啦眼泪流得像小溪似的欢快。
“咳……咳……”
扑天盖地的咳嗽声响彻宣家小屋(虽然130坪在城里绝对算大房子),递水的递水,拍背的拍背,忙成一团,唯有某凝很享受的指挥筷子干将在花花绿绿的佳肴中穿梭,不时从小嘴中发出满足的声音。
指天椒个头虽小,辣劲不是吹出来的,被呛一口有得受的,几杯水下肚,丝毫没有好转的意思。难道真的有现世报?
白糯的米饭突兀的从天而降,稳稳在平寒碗中定居。
“吃块白饭吧,好受点儿。”对上平寒“泪眼婆娑的道歉”(萧某这样认为),萧凝淡淡的解释。
一块白饭不能说明什么,她虽然不是锱铢必较的人,却笃信一个亘古不变的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我还一针;人还犯我,斩草除根。眼前的家伙偷听她们姐妹俩的对话,这是一犯;偷看她披沐巾的样子,这是二犯;“光明正大”盯得她发毛,这是三犯。所以,在斩草除根前,他们不会这么就完了。
此方果然有效,只是故意等他咳得半生不死了才说,心眼真小,双眼眯成狭长的新月:“萧小姐果然是菩萨心肠,追的人也很多吧!”
“钱公子过奖,小女子无才无德,至今单着呢,前段时间女人倒是给介绍了一个,可惜是个同性恋,你说我也不能太缺德,去和男人抢吧,所以只好作罢。对了,好像那同性恋和你一个姓呢,真是家门不幸……”
“妞,是平寒。”
“什么,这个同性恋还是个没钱儿的穷主?”
“不要乱说,不是什么同性恋,也不穷,我介绍的人就是平寒啊!”李念不知是故意还是真好心,好不容易停下的咳嗽排山倒海的再次袭来。
“哦,这样啊!还真是越看越像。女人,你要当心咯,看他长得英俊潇洒的,决不比你魅力差到哪儿去。宣逸只有一个,若是被同性恋占了,就没你什么事儿了……”脸上的凝重如冬天黑龙江的水面,厚重而冰凉,沉重的语气阴森恶寒。
都说女人太专心去长脸了,就没时间去长大脑,李念就是其中典型代表。也不管她的举动会不会让当下更加乱七八糟,反身抱住她的小宣,像老母鸡护小鸡仔一样,漂亮的杏眼死死盯着正咳嗽的平寒,如临大敌的姿态让人忍俊不禁。
“不要,小宣才不是同性恋呢,你找别人去。”
宣逸哭笑不得的掰开环在脖子上的爪子,起身寻水,只是他的举动看在少根筋的李念眼中却是要弃她而去,环着的手用力更猛,真不知道原来自家老婆还是个大力神。
挣扎无效,只好作罢,转身看向好友,他和以前的自己一样是不吃辣的,这会儿特难受吧!
“阿寒,没事儿吧!”
涨红着脸的平寒复杂的看了一眼悠然自得的罪魁祸首,摆出一个放心的手势。
一餐饭吃得宾主尽欢,当然这是萧某人的看法。
原本计划好的商谈合作一事因为平寒呛到欲仙欲死而改期,宣逸的出差推后了一天,不能再推第二天。李念还熊抱着萧凝睡和正欢,也不好打扰她们告别,只好灰溜溜带着没能 kiss goodbye 的遗憾出了门。
停车场内,握着方向盘的男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唇角划出上扬的孤度,拿出电话拔通:“阿寒,好点儿了没?”
“就呛了一下而已,早好了。”
“恩,我去出差,你帮我照顾下下念,她这个人迷惑得紧,或者你带她们出去走走吧,刚好这几天休假。”
“就放心把你的宝贝老婆交给我吧,保证不会少她一两膘的。早去早回啊!”
收了线,心情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