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峻和的目光再颤动几下,面色已接近铁青。
但楚越顾不得太多,又重复道:“峻和哥哥,我有些话想单独对峻珵哥哥,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
萧峻和拂袖而去。
楚越长长舒了口气,又狠狠瞪一眼萧峻珵。
门开动,楚越心头一跳,便见苏翊走了进来,白衣洁净如雪,面色洁净胜衣。
苏翊淡淡对二人施礼:“殿下,郡主。”
萧峻珵爽快地一挥手,道:“今日私底下聚,又没有外人,靖宁侯不必多礼。靖宁侯是鉴赏方面的大师,今日倒要有劳靖宁侯。”
苏翊清爽一笑,也不多言,径直走到书桌旁,仔细看一遍画作,睫毛半垂,覆于修长眼线,瓷白面颊上两抹月形阴影微微跃动,竟与楚越上次在帐中所见,睡眠时的模样一致。
楚越不无感慨地想,苏翊真是个安静的男子。
苏翊开始娓娓点评:“这幅松鞅先生的‘南朝图’,飞扬不羁又细腻繁华,揽尽万物之变却又不着痕迹,最终万物归元,尽显大智慧。风流,却比原画更风流……”
后面的话,楚越慢慢听不见了。
胸口发热,呼吸跟着灼热起来,脑中昏昏沉沉,仿佛压了块巨石。
就是在这一片迷糊中,楚越再次有了开悟。
萧峻珵这分明是声东击西。萧峻和是他故意设的幌子,真正的“牵引”,分明在他自己身上!
难怪刚刚楚越遣走萧峻和时,萧峻珵风轻云淡,毫无出手阻止的意图。
真正的“牵引”在萧峻珵身上,也就是,楚越马上会当着苏翊的面,扑进萧峻珵怀里,对萧峻珵哀哀啼哭:“峻珵哥哥,人家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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