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又在长乐宫里陪了太后两,最后,由萧峻琪亲自上门,领着楚越对太后三叩九拜,千恩万谢,终于挥泪作别,踏出宫门。
楚越又真心感激萧峻琪一番,待萧峻琪返回宫中处理政务之后,终于长吁一口气,向着某一个隐秘的地点飞奔而去。
楚越去的地方,巷纵横杂乱,观全景就好像河滩水渠,一束束光交错如蛛网,被吸进巷子尽头,黑洞洞的不见底。
楚越跑得两颊绯红,呼吸急骤明快如音律。终于在最僻静的一个角落,推开原木门,跑过高树密花,蹭蹭蹬上阁楼,一推门,燕子一样冲进房中饶怀里。
立刻一阵旋地转。
楚越双腿骑在苏翊腰上,被苏翊双手托着,满屋子飞转起来,笑声直冲云霄。
慢慢平息下来,两人都是脸色殷红,气喘吁吁。楚越双臂紧搂着苏翊的脖子,又是亲又是蹭,亲热得不知怎么发泄才好。
但苏翊略略平静后,眸中就闪过点不知名的尴尬,轻咳一声,声提醒:“朵儿!”
楚越哪里听得进。苏翊背靠墙壁被她紧紧压着,楚越鸡啄米似的在苏翊两颊啄个不听。啄了一会儿又觉不够,竟开始扯苏翊的衣领,将脸埋进苏翊的颈项间。
苏翊白皙的脖子上很快就红斑点点,跟发了急疹一样。
楚越的呼吸开始急促灼热,发出淡淡呻吟:“好哥哥……”
她感觉苏翊的身体抖了一抖。
苏翊轻抚她脑后乌发,温和道:“朵儿,要不我们有话好?”
楚越将他的衣襟拉得再敞开一些,开始啃他的肩和锁骨,喃喃道:“有话好,好,我没好吗?苏翊哥哥你受苦了,又是太医又是青楼姑娘,是不是把你折磨得够呛?不怕不怕,都过去了,我补偿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全都给你,好不好……”
苏翊的声音已有些勉强:“朵儿,要不先回家。”
楚越啃完他的肩和锁骨,又抬头,嘴唇与苏翊相对,顿了一下,再往近一凑,就要亲过去。
苏翊敏捷地侧头躲过。
楚越不高兴了,沉下脸命令:“转过头,不许躲!”
苏翊仍旧侧着脸。
楚越跟着侧过脸去,苏翊却又往另一边一偏。
楚越立刻被挑起兴致,跟着追过去,喘着气道:“相公,今日就你和我,你呼喊地都没有用。还是乖乖从了本郡主,本郡主给你个痛快。再躲来躲去,惹得本郡主心头身上俱都火起,受苦的可是相公自己。”
两人一个躲一个追,楚越的喘息声越来越沉重:“呵,我知道了,相公欲迎还拒,就是嫌本郡主的火烧得不够旺。相公其实早就欲壑难填,深怕本郡主填不满你……”
苏翊艰难道:“朵儿,要不我们先回家……”
“回家?”楚越皱着眉道:“难道相公不知,我们一年之内,都只能这么偷偷摸摸地相见?”
她星光闪烁的大眼睛猛地一亮,脸一偏,含住苏翊的耳垂,边吮边呻吟起来:“偷偷摸摸也很好,相公不觉得?俗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就喜欢这样偷相公。嗯,偷起来真舒服。我就要偷相公一辈子。”
苏翊的声音有点混乱:“朵儿,你能不能……别这么话?”
“哈!”楚越发出清脆的娇笑:“相公何时变得一本正经了?难道几日不见,相公被那老顽固沐云殊洗了脑?”
苏翊已经有几分悲怆:“朵儿!”
话音一落,房间另一端就传来一声温和的呼唤:“朵儿。”
楚越轰隆从苏翊腰上摔下来,动作太激烈,以至于苏翊伸手拉她时,她的头已砰地撞在地板上。
楚越头昏眼花地抬头,瞪着阴影里的温润如玉的沐云殊,愣愣地喊:“沐……呃,爹爹。”
她再看看沐云殊,突然猛一拍头,叫道:“撞死我啦!我头疼得厉害!我怕是,撞坏了……我我,我看不见了!”
喊着,眼一闭,干脆果断地晕了过去。
沐家已迁往簌县,沐云殊留在帝京,等待楚越。
楚越被沐云殊带往簌县。临走前,哪怕因先前那“相公”的一幕,再尴尬欲死,也不免悲哀起来,死死拽着苏翊的手腕,眼泪啪嗒啪嗒直落。
一个是她父亲,一个是苏翊,在这两人面前,她本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变软弱,变幼稚。她不需要任何伪装。
她死死拽着苏翊的手,大哭道:“好不容易走到现在的……呜,呜呜,不走!”
苏翊边替她拂泪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