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不了。那些字眼全都失去原本的意义，变成一些古怪的、古老的诅咒，让楚越稍稍触及，就肝胆俱裂。
苏翊又了一遍：“楚越，我们不能再在一起。”
他低头凝视楚越的脸：“楚越，我最近听了一点真相。害我入狱受那场苦的真相。我原本以为我可以不在乎，但根本不可能。你不知道我在狱中的恐惧和绝望，你不要以为见惯战争的人就会不怕死。其实正相反，正因为见的死亡太多，所以才会更懂生之不易。我不止一次以为自己快死了，死在那个肮脏黑暗的角落，没有人知道，死后往乱坟堆里一丢，蛇鼠啃噬。百十年后人们议起我，只会，那个胆敢偷皇帝妃子的蠢货，死了活该。你根本知道，那十几个日夜中的我。”
楚越喉头剧痛，甜腥味让她几欲晕厥，挣扎一阵，才聚起力气，艰涩地问：“苏翊哥哥，你想什么？”
苏翊的情绪却已接近平和，一字一句地回应：“楚越，我想什么，你不知道？我是，害我入狱受那场苦的真相。我接受不了这真相，也就同样接受不了你。”
楚越脸色惨白：“你是，是我的父亲和爷爷，他们害你……”
“楚越，”苏翊不轻不重地掰开楚越的双臂，决绝之意，确是不容置疑：“你若不信，直管回去问他们。就这样吧，楚越，你是个好姑娘，但你不该是沐家人。再见。”
群山沉寂。
苏翊转身走了一段，楚越方才有所反应，疾奔过去，又从身后一把箍住苏翊的腰，哆嗦道：“苏翊，苏翊你疯了，你在什么……秦馨若跟你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去撕了她的嘴！苏翊你疯了，你在什么……”
苏翊叹息：“楚越，我了什么，你尽管回去问你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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