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言思面不改色,意态依旧坦然:“这件事若败露,殿下首先脱不开干系。殿下为何要去太子宫中假传情报?殿下自己自然是,被灵儿的假消息蒙蔽。但灵儿会乖乖承认,自己对殿下过话?就算她承认,她的口供前后不一,信口雌黄,陛下又会听信?所以,陛下只会认为,灵儿早已被我们收买。而殿下您,与灵儿串通一气,一起去蒙骗太子。反正真到了那会儿,秦府的每个人都是个死,无人会站出来为殿下您做个证,句公道话。”
他嘴角一撇,淡而邪魅的笑容便漾开一脸:“所以我才,殿下要考虑您母后的处境。您被陛下罢黜,秦府被陛下灭门,您母后还会是堂堂国母?”
萧峻琪双目赤红,目眦欲裂,抓着秦言思衣襟的双手,骨节发白泛青,几欲折毁。
一边的秦子墨终于淡然开口劝解:“殿下息怒,此事决绝,白了,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绝无中间路可走。殿下选择哪一边,还请慎重。”
萧峻琪整个身体都僵住。等慢慢回神时,手指早已松开,秦言思静立在一边,捕捉他的情绪变化。
萧峻琪的神色由激越转为犹豫,最终变成生无可恋的颓然,挺拔坚实的身躯,却似一团死物。他无力地挥挥手,喃喃道:“你们,你们这些人……我回去了,我困了,回去休息一会儿……”
等到那摇摇欲坠的身影消失在庭院外,秦言思还满面微笑地关照了一声:“殿下好生休息,最好再服点安神汤。”
“行了,”一边的秦子墨,有些不耐烦地摇摇头,道:“人要改变,总得有个过程。峻琪性醇善,一朝逼他变得阴险,过犹不及,当心他彻底失去对权利的兴趣。”
秦言思却似听到极无厘头的笑话,咯咯直笑道:“失去对权利的兴趣?恕我直言,那子就从未有过对权利的兴趣,何来‘失去’一?他没有过,是因他还未尝试过。权利这东西,可不就跟逛青楼一样?你你不喜欢,只是因流风回雪,千万风流,你从未见识过而已。”
秦子墨啼笑皆非道:“这般高兴,你好像完全忘了你新交的那个红粉。”
一提到灵儿,秦言思的面色便瞬间凝肃下来。
所谓降洪福,用在灵儿这丫头身上,可是最不为过。明明是个罪臣家属,不被杀头就算网开一面,怎的就摇身一变,成了翼王新宠?
这可是个万万不能留的危险角色!现在她被翼王拽在手里,秦府的人想下手,几乎不可能。
秦言思每思及此,便是万箭穿心的难受。所幸灵儿这丫头虽傻气,倒也没傻到黑白不分的地步。这场风波,她和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供出他们,就相当于把她自己推进地狱。她必定比他们更急于隐瞒真相。如此看来,到底谁的把柄被掌握在谁的手中,谁受制于谁,真是不能简单定论。只要操纵得好,灵儿会成为他们秦府放在翼王身边的一个有利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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