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胜过林嘉煜,让林嘉煜入不了阁,我说不定会另做打算。但让我和林嘉煜今后共事,我宁愿去死!”
楚越的嘀咕声已含混不清,蔚然缓缓摇头,像在喃喃自语:“不会有人怀疑我。且不说我与你的交情,就是今晚,所有人都看见我去了西月台。没有人会怀疑我,林嘉煜是唯一的凶手!”
林嘉煜的剑光如江河清辉从屋顶倾泻而下。
弹指一挥间,剑式十来次变化,封住蔚然的所有退路。
林嘉煜出招时,头脑中亦是穿梭如电火,敏锐异常。
之前真是小看了蔚然。原以为不善机心的一个人,其城府之深,思维之缜密,让他林嘉煜也侧目三分。
蔚然先是找个理由说服哥舒文宇,让哥舒文宇扮成他的模样,去西月台练剑。人人均以为西月台的人是蔚然,哪怕他林嘉煜当面指认,也能被蔚然推得干干净净。
至于哥舒文宇本人,早就与他林嘉煜前前后后结了数不清的梁子,每一个都是深仇大恨,不共戴天,更何况哥舒文宇还想着从他手里抢走霜凝。综合这所有,哥舒文宇巴不得他被大卸八块。只要蔚然与哥舒文宇稍稍通气,哥舒文宇就能为蔚然做假证。哥舒文宇必定也不会想到,更不会相信,楚越其实是死于蔚然之手。
这么看来,蔚然一直以来对楚越的好,其实也怀有目的?
好毒的一盘棋!幸亏被他及时发现。
蔚然不愧是蔚然,哪怕林嘉煜的剑阵封了他所有去路,依然是冷静矫健,稍稍拨动和扭转,细密交错的攻势中就出现一丝微弱到无的漏洞。趁着一瞬之机,蔚然冲天而起,转眼已透过屋顶那漏洞,跃上屋顶。
蔚然在跃开前,竟还有时机卷起桌上的斗笠,戴好。斗笠与哥舒文宇的一样,垂一层白纱掩住脸。
林嘉煜哪里肯罢休,步步紧逼地追随上去,与此同时,一束烟火直冲入空,淡紫璀璨花火绽开在广阔夜幕下。
流丹阁的专用信号“紫鸢火”,专供给闯过西园九环阵的他们几人使用,就为应付如今这种意外境况。
很快,明河副史和孟阁主都会赶来,蔚然插翅难飞。
身形浩浩起伏,剑辉荡去收回,磅礴如江海,素洁胜皓鹤,单看这场面,不用几日后的武试也足见其水平。
二人从屋顶跃到庭院,又从庭院直升上屋顶,几经转移,不可开交。蔚然的一手无色剑法,收放自如,随心而动,仿似交融于清风明月中。
但交锋没持续多久,因为远处人影靠近,眨眼已在咫尺。
明河副史的俊逸面容从月影中浮现,目光清利。
二人立刻收手,从屋顶飞下。
随着明河一声疏淡的发问:“二位夜半不休,何事激愤?”,林嘉煜刚欲开口,蔚然竟已抢先道:“请副史做主!”
这一声“请副史做主”,让林嘉煜彻底呆住。
这哪里是蔚然的声音?这分明是哥舒文宇的声音!
林嘉煜脑中的惊诧刚炸响,蔚然已摘下斗笠。
露出哥舒文宇的年轻漂亮的脸!
林嘉煜彻底懵了。
这是怎么个情况?哥舒文宇明明在西月台,还被自己揍了个稀巴烂。这人,刚刚与楚越调情调得火热,分明是蔚然啊!这是怎么回事?
林嘉煜愣了片刻,一丝纯净透亮的意识突然从寒冰冻结中破空而出。
蔚然,和哥舒文宇对换了一下!这个蔚然是哥舒文宇,而西月台上假扮成蔚然引他去比剑的哥舒文宇,其实根本就是真正的蔚然!
这真真假假的两人,果真可恶!
蔚然变成哥舒文宇,当然还是穿着蔚然的衣服。不过这两天哥舒文宇本来就在效仿蔚然的穿着,所以此时无人觉得异常。
林嘉煜发愣期间,哥舒文宇已在对明河汇报:“用紫鸳火打搅副史,实属情非得已。我外出散步回来,一进庭院,刚好见到有人影飞出去。我觉得古怪,急忙上前阻拦,不想竟是林公子。林公子也不知怎的,不容分说,对我大打出手。我到现在也没明白,他这是何故。”
林嘉煜面色铁青,咬牙低吼道:“慕文,你贼喊抓贼,分明是你……分明是你……那紫鸳火分明是我……”
说到这里,林嘉煜心里咯噔一下,突然说不下去。
背上寒意层层涌起,他隐约意识到,自己掉进一个步步为营、静心布置的陷阱。
果然,哥舒文宇陡一正色,眸中就阴冷下去,语气却急切起来:“林嘉煜,你老实说,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