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仍于一旁的鞭子,目如寒泉,死死凝视两人。
少年的脸色唰地转为惨白,头顶一层碎发竟跟跟直竖起来,嚅嗫片刻,结结巴巴道:“堂……堂哥,阁,阁主,这个……我来……我来是…。是……”
“出去。”曜景淡淡开口。
少年拔腿窜了出去。
幽暗的房间里,就算楚越与曜景,远远对视。
楚越噘了噘嘴,便见曜景一步步向她靠近,眸色仍旧寒冽,手中长鞭锐光一闪。
曜景走到她面前,冷冷盯着她,右手轻微一扬,鞭子抬高一些。楚越再一噘嘴,两腮粉红如桃花,眸中似琥珀闪烁。
然后,鞭子砰然坠地。
曜景背在身后的手移到身前,长袖一抖,露出手中执着的玉盘,盘中竟整齐叠着莲心梅酥。
……
楚越津津有味地嚼着点心,曜景手执象牙小筷,耐心十足地一口口喂。
楚越边吃边咕咕囔囔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曜景轻声道:“猜的。”
楚越吃一会儿,又说:“你听清了?明河副使亲口承认了。赌约你输了。”
曜景坦然点头:“我输了。”
楚越咯咯笑起来:“明河副使,他真的好烂。”
曜景再次点头:“故意为难你一个小姑娘,他真的很烂。”
“不是,才不是,”楚越使劲摇头:“我不是指这个。若说这种烂,你比他烂一百倍。我是说,哈哈……”
楚越笑得花枝乱颤:“我是说,他的手段好烂。这种心智,放在帝京,恐怕还没开始筹谋,就被人灭得只剩灰了。你们江湖人,不是我说,真的是粗人。”
曜景“呵”地冷笑:“我们江湖人?你现在不是江湖人?”
楚越不假思索道:“你们这些江湖人的水准,就等着我这个江湖人来帮你们提高。”
又一块点心被塞进她嘴里,曜景皱眉道:“吃东西也堵不住你的嘴。”
隔了片刻,曜景自己却忍不住发问:“你怎么料到,明河会用慕雪梨花来为难你?”
楚越撇撇嘴:“猜的呗。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方法,最符合你们这些江湖人的水准。”
曜景微蹙眉心,又问:“所以,从明河那晚请你喝茶,你就看出破绽,在筹谋这局?”
楚越轻轻摇头:“从我听说你来了牧云城,我就知道事情有异。你必定会对明河透露你我的关系,让明河生出谋害我的心思,因为明河最不愿让我被你们南阁带走。之后明河请我喝茶,全在我的预料之中。”
曜景默默点头。
楚越得意洋洋地问:“我是不是很厉害?”
曜景眼帘半垂,似在沉思,突然再靠近一步,与那慕容少年先前一样,一肘抵着十字架的横臂,歪着头注视楚越,却说出一句不知所云的话:“叫一声!”
楚越说:“啊?”
曜景的声音放低,卡在喉咙口,颇为神秘:“叫一声!我亲自下令鞭刑,你一声惨叫都没有,我不好跟下面交代。”
楚越怔了一下,摇头:“不叫,我累得很。”
曜景目露寒光,面色陡一狰狞,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乖——”
楚越继续摇头:“不叫,我没兴致。”
曜景的声音更低,也更咬牙切齿:“乖——”
楚越露出为难之色:“叫了又没好处……”
曜景放下玉盘,从怀里掏出一只锦囊,刚把系带松开,滢澈光彩竟已流衍出锦囊口。
曜景随意将囊中之物倾了一些在掌心。拇指头大的玉珠,浑圆剔透,鲜翠欲滴,昏暗的刑室都被牵出圈圈流转光晕。以楚越的鉴赏能力,自然看得出,那每一颗玉珠都是无价之宝。
曜景诚恳道:“你叫一声,我给你一颗。”
楚越盯着曜景的手心,观看片刻,缓声道:“世人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但归根结底,其实就分两类,一类贪财,一类好色。偏偏,我就不属于前者。”
她直视曜景的眼,清眸中火星闪烁:“我的意思,你听明白了不?”
曜景沉默地于她对视,眸中不辨情绪,随着她眼底的热度一再升高,曜景终于收起玉珠锦囊,直起身体,后退几步,伫立在十字架前。
然后,曜景玉白的手指伸向自己腰间,开始沉默又娴熟地解衣带。衣带落地之后,开始脱外衣。
楚越欣然点头赞赏:“不错,很公平。你脱一件我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