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宏时此刻脑中一阵懊恼,布局良久,好不容易才与白云山庄扯上关系,没曾想,这没快便被斩断了。
二人心情低沉,待夜茵茵婢女回来后,便各自回府。
皇宫御书房,皇帝傅正松看着手中的密报,脸色阴沉,冷笑道:“朕的七皇子,看来野心不小啊。平日他对外拉拢民意,在朝结党营私,我只当他是为了与他那几个兄弟争斗,如今看来,他要斗的,是朕。”
太监总管岑如海细声安慰道:“皇上息怒,七皇子再能折腾,也还在您的掌控之中。”
皇帝冷哼一声,“自以为是的蠢材!那白云山庄,连朕都无法驾驭,他那点小把戏就能拉拢的了?至于宰相,朕之前倒是小瞧了他,没想到,他也有这种心思。”
“岑如海,去,让人把七皇子和宰相都叫过来,朕今日就遂了他们的愿,朕倒要看看,他们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奴才遵旨。”
岑如海俯身退下,决定亲自前往七皇子府和宰相府,行至宫门处,岑如海吩咐身边的小太监道:“去城中替杂家买些友记的芙蓉糕来。”
“是。”小太监应声离开。
岑如海一人前往七皇子府,途径一座茶庄时,与一白衣男子相撞,客气几句后便径直离开。
宰相府中,宰相夜衡正阴沉着连,怒视着跪在堂中的女子。
“茵茵,爹一直以为,你是个知进退有分寸的聪慧女子,没想到竟也能做出如此之事。”
夜茵茵满脸泪痕,不敢辩驳,只是请罪道:“女儿知道,是女儿让爹失望了,还请爹爹责罚女儿。”
夜衡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事已至此,我责罚你有用吗?现在,整个凉城都在传,我夜衡的嫡女,堂堂宰相千金,在白日里与男子行苟且之事,还赤身被当众看光。你让我以后如何在朝着行走,你让你的姐妹,日后如何嫁人!”
夜茵茵哭道:“爹,是女儿错了。”
夜衡闭目,狠叹了口气,沉声说道:“茵茵啊,我花了那么多心思在你身上,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我夜家的荣誉在你身上实现,可现在,毁于一旦。”
夜茵茵心中悔恨万分,今日断不该意乱情迷,犯下大错,只是夜茵茵仍心存安慰,便对夜衡道:“爹,七皇子许诺于我,他会向皇上请旨,许我为正妃。”
夜衡冷嘲一笑,“若皇上真的赐婚,我才该绝望。”
夜茵茵大惊,“爹何出此言?”
夜衡道:“皇室中,绝不允许让德行有亏的女子为后,若皇上真的赐婚,那就说明,他已经放弃了七皇子。”
夜茵茵听了跌坐在地,久久没有回神。
她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母仪天下,傅宏时当不了皇帝,那她怎么当皇后,当不了皇后,她如何甘心?
夜衡叹气,不再看夜茵茵,欲转身离开,却接到下人通报,宫里的岑公公来了。
夜衡暗道,来的真快。
眼中精光一闪,夜衡理了理袖子,朝前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