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不想待在他的家里。 连这点关系她都要亲手斩断,姜砚迟自嘲扯出一抹微不可察的苦笑。 沉默许久,低声道:“好。” 虞商商像个无所事事的废物一样,再次坐进姜砚迟车里,任由他启动车辆。 车里暖气充足,虞商商窝在副驾驶座里,脑袋藏进领口,把自己包裹成蜗牛,妥妥自我保护的姿态。 车载音乐悠扬动听,随机播放一首老歌,大意是讲述一个失恋者的心酸往事。 虞商商听得认真,眼睛瞥向车窗外车水马龙。 “陈放他……”她舔了舔干涩的唇,语气柔软,截断以往的娇气。 前方车辆追尾,挡住了大片夜晚归家的车辆,姜砚迟缓缓停在路边,平静地回答:“弄监狱去了,以后见不到。” 如果不是为了让她安心,这些话姜砚迟一辈子不会主动提起。 虞商商哑然。 陈放经营一家门面不小的公司,背后资产少说也有几个亿,盘踞京城几十年,手底关系网错综复杂,放在姜砚迟口中竟然只是区区一句弄进监狱里。 扳倒他需要耗费的代价,姜砚迟只字未提。 商人讲究利益最大化,姜砚迟做这些有什么好处? 虞商商道:“你和他之前有仇吗?” 车流完全堵住道路,警察在前面疏通,姜砚迟单手扶着方向盘,空出时间侧身看她,意味不明地问:“真想知道?” 虞商商点头,正要说话,这时电话响了,白忱打来的。 她接起来:“喂。” 完全忘记和姜砚迟的对话。 姜砚迟黯淡垂眸,那些想同她讲的话尽数湮没回嗓子里。 他是胆小鬼。 电话那头懒洋洋餍足地声线:“找我干什么?” 虞商商来气:“真靠谱啊哥,你怎么不一年之后再给我回电话?” 危机时刻她最信任的男人,平日里最闲的男人,在她危险时找不到人影。 要不是姜砚迟,她焉有活路。 白忱莫名其妙被劈头盖脸训了一顿,盯着床上睡得正香的贺清序,心情宁静,好脾气低声说:“当时在干正事,你现在说,保证替你办到。” 虞商商无奈,“没事了。” 挂断电话,车道也疏通出来,车里寂静,虞商商才记起和姜砚迟之前的话题,问道:“你刚刚说和陈放怎么?” 姜砚迟目不斜视开车,回答地很模糊:“利益冲突。” 有利益冲突,正巧她和陈放发生那样的事,吃了姜砚迟对付他的红利。 不是特意帮她,虞商商瞬间肩上卸去担子一身轻。 还好,不用还人情债。 但不得不说,那一道飞奔过来护住她的身影,虞商商今生难忘。若是两人之间没有那么多纷纷扰扰的牵扯,她可能感动得忍不住追姜砚迟。 目光无处安放,虞商商不经意间看到他手背红色针眼,他的手太干净了,针孔藏不住。 姜砚迟总是受伤吗? 虞商商多心看着他,脸色正常,不像是经常生病的人。 “到了。”姜砚迟停下车。 “啊,谢谢。” 他送到了别墅门外,虞家亮着灯,虞父虞母还没睡。 虞商商熟练开车门,下车时回头看了一眼,姜砚迟的眼神黏在她身上,发现她回头后若无其事调转目光。 很诡异。 虞商商咬了口下唇肉纠结片刻,还是没忍住,弯腰埋进车里,点点手背:“你的手……” 姜砚迟冷静回答:“好全了。” 其实她想问针眼,但他好像理解成了她那天拍他手背的伤。 问出来了不能半途而废,虞商商温声解释:“我是说,你打针了。” 她在关心他吗? 姜砚迟微愣,装出来的冷漠风卷残云消失殆尽,声音也变得柔软:“生病,好了。” 真的只要一点点关心就够了,他不贪心。 他的神色直接又诚恳,直直盯着她,让虞商商有一种被珍视的感觉。 情绪不受控制的感觉很不舒服,虞商商毛骨悚然,她怎会突然对姜砚迟产生怜悯! 她将这一切理解为姜砚迟救了她,从而感激心理。 这么想心里就舒服多了,虞商商理所当然继续说道:“路上注意安全。” “……嗯。” 他看着她拢紧衣服离开,低声喃喃:“商商,对不起。” 没有勇气当面说出来的话,只敢背对着她小声说。 说一万遍,能否抵消一丝罪过。 虞母最近迷上瑜伽,每晚拉着虞父一起健身,虞商商回去的时候,两人合力抱着瑜伽球折腾。 换鞋时,虞母发现她,惊奇道:“哪阵风把你吹回来了?” 虞商商看见亲近的人,紧绷的身心一下放松下来,长时间防备让身体历尽疲惫,心也累。 “爸,妈。” 她叫了声,转到沙发上直直趴下,心底害怕的大石头终于放下。 家里温馨的环境包裹着她脆弱的内心,慢慢修复创口。 虞母虞父互看一眼,自家女儿状态不对劲,虞母优雅坐起来,轻轻拍抚虞商商肩膀,哄小孩一样哄她。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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