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给她一点时间。 当然可以,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等了那么多年,还差一时半刻么? 从七岁生日宴上惊鸿一瞥,三年又三年,活活等了十八年。 他怕给出去的时间换来背叛,他怕他的爱对她来说是廉价的,可以随时更迭的替代品。 虞商商和他在一起,从来没说过爱他。 姜砚迟将炙热额头贴在她温凉额心,炽热呼吸交缠,脑袋烧得不正常, 痛苦沉吟:“我给你时间,要什么都给你……” 只要不抛弃他,他可以奉出一切。 秘而不宣的爱,抛出天光云影见月明那一刻,他已无处遁藏。 手铐的铁链哐哐响动,姜砚迟单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凑近亲虞商商红润嘴唇,咬住她的下唇吸吮。 虞商商躲避,顺着他的手臂摸到手铐,低喃:“姜砚迟,解开手铐。” 她一直觉得姜砚迟和白忱是一类人,得不到就毁掉。 其实不是的。 白忱可以把贺清序锁起来,强迫贺清序爱他,得不到心也要得到人。 姜砚迟不同,他锁住的是自己。 她可以肆意伤害他,只要她爱他,其他的姜砚迟毫不在乎。 吧嗒一声,手铐开了。 姜砚迟身体红痛,急需她的浇灌。 拥着她上床,姜砚迟呼吸急迫,压身覆盖她的身体,开始之前,声色低哑:“可以吗?” 陷入坚硬床板,虞商商不耐地嘟囔:“换个软一点的床。” “好。”他急不可耐又问,“可以吗?” 虞商商端详他绯红脸颊,姜砚迟眼睛里血红蛛网遍布,憋屈地忍住躁动,静候她的答复。 姜砚迟状态怪异,浑身白里透红,急迫的神色让她有种不同意他就会死掉的感觉。 牙齿磨合,她想到了什么,轻声问:“姜砚迟,你生病了么?” “……” 欲火焚身的身体倏地僵硬,姜砚迟神色一顿,垂眸盯了她几秒,发现她眼中的探索。 像是被发觉到隐藏的秘密,他慌乱起身,趔趄走去浴室。 “姜砚迟?” 她又叫了一句,浴室的门猛然关闭,姜砚迟身影消失在门后,随之而来的是花洒流水声。 周围黑暗的环境寸寸割裂,空间裂开许多小碎片,宛如老电视机里没信号的黑白雪花,泯灭在梦境长河之中。 “叮铃铃——” 神思戛然而止。 摸到床头闹钟,手指按下关闭键,虞商商闭着眼清醒了一会儿。 梦醒了。 她揉揉眼睛,心里想着梦中他慌张躲避的神态,总觉得怪异。 哪里不对劲。 如果梦中的他生了病,现实中是否也存在这种病症? 上次去他家,她闻到过中药味,这么想想好像他真的生病了。 想问问他现在怎么样。 虞商商眼神无神望着天花板,静默片刻,看了眼手机。 毫无动静。 指尖踟蹰,最后点开姜砚迟的对话框,对话停留在昨天,他说工作完来见她。 虞商商垂下眼帘。 一晚上过去,没找她。 好烦。 病死拉倒。 肚子饿的咕咕叫,她蹬上拖鞋走到厨房,找点东西吃。 冰箱里有昨天剩下的饭,他做的,没吃多少。 其实是想吃的,他做的饭比外面好吃。但一看到那些美味的菜就想起姜砚迟昨晚的无情,虞商商泄愤似的砰地一声关掉冰箱门。 她已经道过歉,他还不原谅,这让虞商商多年的自尊遭受严重打击。 不想吃他的饭菜,也不想点外卖。 虞商商套上衣服,到公寓外一条早餐街吃云吞。 有家云吞店皮薄肉厚,物美价廉,她嘴馋的时候经常去。 吃顿饭马上回来,她就没换鞋,穿着舒适的拖鞋走下去。 云吞店离家近,虞商商走着去的,早餐店周边有小贩卖小首饰和水果食物。 她买了兜沙糖桔,边吃边走。 早起万物复苏,清晨风是冷的,路边摊贩叫卖声响彻大街小巷。 其中有一道嘶哑的声音引人注目。 “不开口算出你的姓,今日一口价,仅需三十,不准不要钱!”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叫卖的摊子旁边不时吸引几个路人注意,但仅仅看了几眼,便不感兴趣匆匆离开。 谁家好人愿意花三十问别人自己姓什么。 但虞商商感兴趣,她感兴趣的点不在算姓,而在叫卖的摊贩。 那人坐在马路牙子边,两条腿大大咧咧躺在随时可能飞驰过车流的路侧,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衫,油黑发亮满是跳蚤的头发随风飘出臭味,标志性慈祥老脸异常显眼。 虞商商笑了下,这不是昨晚偷东西的老头么,一大早又来坑蒙拐骗。 老头也看见虞商商,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徒儿,快过来照顾一下为师的生意。” 虞商商走过去蹲在路边,瞥了眼他旁边用歪七扭八的黑字笔写着——三十算姓,不准不要钱的纸壳。 她哂笑:“谁是你徒儿?”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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