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商商浑身赤裸,憋屈地想掉眼泪。 她分明给了姜砚迟很多。 爱与诚,十多年不曾付出的真心。 她的口不择言破绽百出,姜砚迟却信了个十成十。 他贴上来,勾住她的蕾丝裤角。 最后一缕遮羞布即将拆卸时,姜砚迟从虞商商清澈的瞳孔里看到自己扭曲变形的脸,粗暴的动作生生刹住。 眼眶盈出一颗明晃晃的透色珍珠,虞商商闭上眼,只觉得心冷。 她已一无所有,再也不惧失去。 语调轻到几不可闻:“姜砚迟,我们算了。” 嗡—— 这句话在脑海里呼啸盘旋,姜砚迟呆滞,停下动作。 耳朵嗡鸣,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空气里的寂静持续长久,衣服被他撕烂,虞商商没有围着破布走下车的勇气。 车玻璃映出她的脸,凄凉唯美,脸颊两行热泪奔流。 身后滚烫的身体渐渐退开一段距离。 “什么叫算了?”姜砚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听觉,声音发抖,人已经懵了,错愕地一遍遍确认,“你告诉我什么叫算了。” “算了的意思就是,我们分……” 话未说完,姜砚迟不敢再继续听,仓促踉跄下车,捡起地上圆滚滚的沙糖桔。 身价万贯的男人,那一刻像个流浪汉,将地上沾了灰的橘子手忙脚乱挨个捡起来,用价值不菲的衣袖擦干净,整齐放到塑料袋里。 近乎讨好地把装橘子的袋子送到她手中,愤怒气息尽数湮没,姜砚迟直挺挺的脊梁弯了下去,低声下气地小声乞求:“商商,我原谅你了,什么都可以原谅,别和我分手,求你别分手。” 戴绿帽子也没事,只要她开心,只要她不分手,他可以承受一切苦难。 慌张的语言简短匆忙,他神色焦急,虞商商看在眼里,顿觉荒唐。 赤裸的身体被姜砚迟脱下西装外套盖住,可心寒却捂不热。 她明明没做错,为何非要被迫接受原谅。 好像错的人是她一样。 “姜砚迟,我累了。” 虞商商阖上眼帘。 记不得自己怎么回家,好像是他抱着捂回来的,宽大西装外套下不着寸缕,虞商商活似剥壳的光滑鸡蛋,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凝视天花板。 他没走,晚上轻柔抱着她睡觉,仅仅只是抱着,生怕她跑了。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消息,姜砚迟知道她并没有包养男人,温柔按着她的脸颊亲了亲,在耳边道了一晚上歉,但虞商商已经麻木听不见了。 第二天有工作,姜砚迟恋恋不舍离开。 虞商商接到林导的试戏通知,配了一段戏份,发给他一份demo,遗憾没有得到正式通过通知。 她与戏中人物并不合适。 虞商商感觉没有希望了,死马当活马医,再次找到裴老。 大清早,裴老卧在落地窗前沐浴阳光,嘴里念着一段歌词。 虞商商关上门,倚着玄关淡声问:“你说的算命,有何门道?” 许是真的疯了,走投无路,虞商商竟想跟他学习妖魔鬼怪之类的玄学。 裴老背对她,念完一段经,淡笑回答:“贫僧知道你会回来。” 虞商商叹了声,妥协道:“帮帮我吧。” “你分明有更好的选择结果,足以令自己顺遂一生。” 虞商商失笑,也不在乎裴老如何得知姜砚迟的事,或许是算到的,但她没心情探究,“我讨厌不被信任的感觉,也讨厌利用相貌留住男人。” 她承认三年前伤害姜砚迟很深,可今天已经是三年后,一切重来,他带着三年前的异样眼光看她,两人看待对方的地位本身就不平等。 虞商商揉捏疲惫的太阳穴,舒缓心情,听他慢慢道来:“找到人多的地方,以贫僧之命逆天改道,通过巨大人流量迅速成名。” 若说人流大的地方,自然是上网。 手机普遍的时代,互联网四通八达。 虞商商思忖片刻:“直播?” 裴老不懂直播为何物,虞商商说干就干,得到他点头,打开手机的直播软件开通身份验证,花钱推流。 第一次开播的直播间因为钞能力迅速涌入三四百人,全来看美女的,虞商商长得漂亮,进来的人刷刷舔屏。 她拿来老头坑蒙拐骗的三十一次测姓纸壳,在背面写上四个娟秀大字——玄学测命。 虞商商和裴老排排坐在沙发上,裴老眯眼看弹幕,念出声:“姐姐好漂亮,性别不要卡的太死。徒儿,这是什么意思?” 虞商商:“……” 她性格大方,面对摄像头毫不羞怯,指着纸壳上的字落落大方说道:“一日仅限十名,免费帮人预测命运,先到先得。” 裴老不解:“徒儿,贫僧算命很珍贵的,不能免费!” 弹幕哄堂大笑,纷纷打字。 【开播之前没商量好,两人内战了!】 【新人主播吧,骗人的东西免费我还不要呢,别提出钱了。】 【美女配老头,这又是什么新的惹人眼球方式?】 弹幕全是差评。 一时之间涌来很多线上连线,他们不需要算命的,仅仅看虞商商漂亮,想和她说话。 虞商商蹙眉瞥了裴老一眼,道:“听我的。” 她理解常人想法,几十块钱算命钱并不意味着什么,首要得把名声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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