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撇嘴,暗自适应了一会儿,恢复过来精神头。 正欲再踹一脚把他踹开,这时门不合时宜开了。 “商商宝贝,家里姜用完了,你去超市……” 虞母打开门,发现虞商商坐在床边泫然欲泣,姜砚迟跪在床头,一只手捏着她的脚踝,一只手伸到大腿侧,模样像欲行不轨之事。 虞母:“……” 姜砚迟站起来,虞商商讪笑,“行。” 心虚似的飞快起身,却不小心牵动大腿,疼得龇牙咧嘴,无意识捏住姜砚迟手臂支撑身体,半卧进他怀里。 虞母:“打扰了,你们继续。” 虞商商连忙喊道:“误会,妈妈,都是误会!” 虞母却已经识趣离开。 虞商商欲哭无泪,姜砚迟拉住她颤颤巍巍站不住的身体,强硬说道:“我陪你去。” 和姜砚迟被误解,虞商商心底烦躁道:“放开我。” 话分明说得很清楚,他怎么就是装不懂! 他固执抓紧她的手:“不放。” “姜砚迟!” 虞商商美目微瞪,斥责道:“强扭的瓜没有结果,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不同意。” 她不耐道:“你同不同意关我什么事,你以为分手是离婚,还需要两个人同意?” 这句话好像惊醒了姜砚迟,醍醐灌顶般,表情冷静,话题转移地快速:“结婚。” “有病!” 甩开他的手,虞商商愤怒离席。 跟他废话简直浪费时间。 果然不该选择回头草,越吃越糟糠难咽。 姜砚迟就是个得不到爱便要毁掉的疯子,跟他纠缠会倒霉。亏先前她还觉得这世上只有他爱她,可以尝试在一起,现在看来根本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买完姜回来,虞商商看到虞父和姜砚迟在客厅讨论大事,虞凌竹乖巧坐在虞父身边,承担倒茶的责任。 姜砚迟的表情看起来很正常,同平时一样冷冰冰,但很有礼貌,和虞父说起商业大事时侃侃而谈,又不乏小辈的谦逊。 严厉的虞父对姜砚迟很是满意,露出真心笑容。 发现虞商商回来,虞父冷哼一声,上次她离家的气未消,没给好脸色看。 虞商商默默走过来,念叨一句:“爸。” 虞父侧过头,没好气道:“还知道回来。” 虞商商抿紧嘴角,听见姜砚迟用冷漠而平淡的声线说道:“商商这几日陪我处理公务,工作繁忙,少有回家。伯父要怪便怪我吧,是我阻了她的步伐。” 虞父诧异道:“她能处理商业的事?” 姜砚迟面不改色:“商商很聪明,一教就会。” 这下虞父的表情变了,变得沉默惊讶。 虞凌竹在一旁笑着说:“妹妹从小便聪明伶俐,懂得变通。对了,不知妹妹跟着姜总学了些什么知识?” 她的笑容刺目,虞商商看得难受。 两人十几年相处,虞凌竹了解虞商商最不喜干这些费细胞的商业事件,洞察到姜砚迟在替虞商商说话,意味深长指着她痛处问。 刚要破罐子破摔回复她姜砚迟在为她开脱,话没出口,姜砚迟摩挲指节,慢斯条理道:“企业机密,不便言说。” 言下之意虞凌竹不配知晓。 虞凌竹的脸色难看极了。 晚饭给虞母和虞父庆祝结婚纪念,一家四口表面其乐融融。 吃饭的时候,虞母给虞商商剥虾,母女言笑晏晏讲话,虞父又在和姜砚迟说商务,徒留虞凌竹一人有些难堪。 虞凌竹天资聪颖,过了几年天之骄女的生活,头一次被冷待,心底很是不爽。 看了眼虞商商盘子里扒好的虾肉,计上心头。 “妹妹。”虞凌竹扯出一丝笑容,嗔怪似的道,“多大的人了,还要妈妈动手喂饭呀?” 虞商商噙着笑:“妈妈给我剥虾是她爱我的表现,你有意见,让你妈剥去。” 她的话说不上好听,对虞凌竹明里暗里也一直是一个态度。 虞凌竹瞬时委屈的眼眶泛泪。 看到她梨花带雨的神色,虞父脸色怒极:“虞商商,你怎么和姐姐说话?” 亲生女儿总是不待见战友遗孤,虞凌竹在他家受了委屈,叫他如何对得起战友托孤的心意! 虞商商冷嗤,满不在乎揉揉眉心,“我能听见,爸爸你小声点呗。” 她不以为然的态度令虞父更加生气,筷子重重置入碗中,管不得姜砚迟是否在场,厉声道:“我问你话!” 虞母拧起眉头,不悦道:“老虞,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你这是做什么?” “我什么态度?她什么态度我就什么态度!” “商商说的话是重了一点,可你不能这么骂孩子啊,今天是咱们结婚纪念日,都消停一会儿行不行?” 虞父仍不自知:“瞧瞧她现在的样子,懒散!凶恶!当着我的面对小竹都能说出如此欺上的话,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对付小竹!” 虞商商本来还在听戏曲似的对虞父责骂无动于衷,直到听见那句“凶恶”。 嘣—— 心里象征底线的那根绳子无声崩断。 虞父的话还在继续,虞商商却感觉耳朵听不见了,骨子里发寒。 哪个亲生父亲会为了别家孩子如此恶毒的猜测亲生女儿。 眼神漫无目的游走,对视虞凌竹时,发现她眼眶泪水之下的嘲讽,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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