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掉一个碗之后只剩五个,单数意为祸不单行,寓意差。 虞父拧起眉头。 阿姨慌乱不知所措,连忙蹲下来拾取茶碗碎片。 虞商商言笑晏晏:“阿姨,小心碎掉的茶碗扎了手。” 她抽出几张纸递给阿姨,温和说道:“用纸包着拾。” 阿姨讪讪道谢:“多谢小姐。” 她匆忙把碎片拾起来放到桌子上。 茶碗堪比黄金价,她无权决定去留,小心翼翼看向虞父。 人死不能复生,破碎茶碗难以复原,虞父再心疼也不能揪着家里薪水普通的阿姨不放,只好说:“扔掉吧。” 阿姨手脚麻利扔进垃圾桶,退至一旁,不敢再动茶碗,生怕再做错什么。 一个茶碗够她倾家荡产。 虞商商放松身心,十指搭在一起活动手腕,慢慢悠悠提点道:“阿姨以后小心一点,这套茶碗是正品,不比那些破烂的赝品,正品与赝品的区别,想必您看得清。” “毕竟。”她抬头,“赝品就是赝品,西贝货岂能与真货相提并论?” 虞商商意有所指。 帮助虞凌竹对付她,还是识相点当好一个称职的佣人,聪明人知道答案。 虞商商黑眼圈幽幽转动,看向她脖颈之间的玛瑙项链。 虞凌竹送她项链,不就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希望阿姨能明里暗里在虞父虞母面前多多美言几句么? 虞商商早就看透她的想法,笑里藏刀警示阿姨。 她不住在家里,不代表可以任由自己名声受辱,让虞凌竹鸠占鹊巢,肆意挥霍属于她的人生和家庭。 明亮灯光下,少女眸子熠熠生辉,瞳孔里闪烁着明亮的星光。 对视时,仿佛可以洞察一切阴暗。 阿姨不由得被虞商商吸引过去,直想全盘托出恶行。 论学历,虞商商确实比不过虞凌竹。 但论长相,她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女人,唯有虞商商一人。 即使娱乐圈里那些轰动一时的当红小花,撼动内娱抖三抖的娱乐巨头影后,也比不上虞商商半根头发。 阿姨心底瞬间油然而生一股愧疚感。 这个家里唯有虞凌竹需要讨好所有人,以求自己的生存环境。 送阿姨项链的人,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 即使虞父和虞母对虞凌竹百般相信,可证据摆在那里,加上虞凌竹表情有一瞬间崩裂,以他们的智商定能看出虞凌竹和阿姨不对劲。 虞父脸色铁青。 收养多年的养女,以为是个性情柔弱尚需保护的好孩子,岂料居然暗地里贿赂他人! 他只觉得胆寒。 毕竟是疼了许多年的养女,这事虞商商不挑明,没人想撕破脸面。 话已经说到这,所有人心底犹如明镜,没必要继续煽风点火,可能会适得其反。 虞商商适时住嘴。 虞凌竹表情支撑不住笑意,笑僵在嘴角,身体僵硬,额头冒出虚汗。 第一次,她从虞商商身上感受到了反抗与力量。 这个人在警示她,莫要越界。 打了个漂亮的反击战,虞商商心情极好,抚平大腿根因坐着而褶皱的鱼尾裙折痕,眉眼弯弯:“住在家里也行,时间不早了,回家路上不安全。宝宝你说呢?” 她很想看看虞凌竹吃瘪的表情。 好不容易完美反击一次,虞商商岂能就此罢手。 她可不是个白莲花圣母。 睚眦必报是刻在脑海里的名言。 姜砚迟颔首:“公司没什么事,可以住下。叨扰伯父伯母。” 虞母便道:“砚迟别跟我们客气,以后都是一家人。让王姨把商商旁边的客房收拾出来,那间床大,透风,晚上风景也好。” 订婚之前睡在一张床上,传出去总归不好。 姜砚迟点头。 懒得听他们客套,虞商商伸了个懒腰,慵懒道,“许久没在家住,我也是生疏了。你们先聊,我去看看屋子。” 管客厅里有多少人,擅自离开礼不礼貌,虞商商通通管不着,自顾自回到以前住着的房间。 接下来的事由姜砚迟和他们商量。 虞商商当甩手掌柜,两手摊开回到屋中。 久违的房间透着别样芬芳,她眼睛一瞥,发现窗户边有个花瓶,瓷瓶里插着新鲜的花枝。 花瓣上有清水,应是早上刚摘下来不久。 花园里的花由虞母打理,除她以外没人敢摘那些花,这些花枝是谁摘下来放在花瓶里的,不言而喻。 虞商商看了许久,阖下眼眸。 …… “妈妈,你养了那么多花,为何不让我摘几朵围成花束送人,也省的出去买。你真小气。” “商商宝贝,妈妈养花用来愉悦心情,闲暇时打理花丛,若用来图个方便送人,则与当初的初衷背道而驰。” “可是我还想摘几朵放在屋子里,妈妈养的花好香,光是眼看着便能心情舒畅。” 妇人开怀地笑了,揽着只到她腹部的年幼少女,悠然承诺:“那说好了,以后每年花开的时候,妈妈就剪下来几朵当插花,放在宝贝房间里。” “好哦,妈妈不许撒谎。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狗。” “……” 昔日誓言尚在耳边,悠然回荡。 仿佛身临其境。 虞商商可悲地捂住脸颊。 虞母爱她是真的,喜欢虞凌竹也是真的,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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