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我看过,没有。” “不是那一日,在梦里。元程从国外回来的那天晚上,我同他出去喝了点酒,晚上回来之后便进入你的梦中,你跟个疯子一样向我索求。” 也是那一天,她的第一次给出去。 姜砚迟恍然,想起来确实有那么一件事。 原以为是自己嫉妒的发疯,梦中毫不留情,拉着她做了一遍又一遍。 岂料那些痛苦尽数附加在现实中,虞商商也跟着痛。 那日有多妒忌,得知真相就有多痛苦。 姜砚迟抿唇:“疼吗?” 怎么能不痛。 越是这么问,心里的愧疚越如潮水般涌上来。 虞商商如实说:“疼。” 便见他面色瞬间苍白无力,愧疚地阖下眸子,不敢与她对视。 虞商商眯眼笑,转变口风:“宝宝别担心,现在已经不疼了。” 她看着花心,一向守身如玉,想把自己的初夜留给未来可以依靠终身的人。 虽然当时确实有一种世界崩塌的感觉,但是历经这么多事下来,即使两个人分离,依照虞商商多情散漫的性格,恐怕再也不会爱上其他人。 姜砚迟是她认定可以依靠终身的人,所以第一次付出在什么时候,其实对她来说无所谓,只要那个人是他。 况且姜砚迟只以为自己在做梦,他并不知道真相,也不知道虞商商可以探测进入他的梦。 不知者无罪。 他拿起虞商商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做出捶打的姿态,轻声说:“商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拿刀砍我也行,不要憋着自己。” 虞商商可以原谅他,他却无法说服自己原谅自己。 当时她一定很疼,又孤立无援,找不到人可以诉说。 梦境的事纯属牛鬼蛇神的怪说,有怎么会有人轻易相信这些无稽之谈? 虞商商一个女孩子,她肯定很害怕,只能自己憋在心里的感觉。 就好比大晚上一个人在家里沙发上,窝在被子里,电视机放着一部特别恐怖的鬼片,门外传来诡异的敲门声。 两种事一样诡谲。 虞商商关于他说的打骂什么的,一句话没听进去,只听进去了最后那句——拿刀砍。 心思敏感薄弱,她立刻联想到那天晚上做梦梦到的场景,三年前,他握住她的手,把尖锐的匕首捅进他的腹部。 他说只要不离开,甚至可以杀了他泄愤。 可是那天虞商商喝醉了,根本没记住姜砚迟来找她的场景。 一片痴情付诸流水。 她只觉得姜砚迟的行为特别极端,他一放开手,她转头跑向顾怀化怀抱,寻求安慰。 第二天醒来全都忘了,也忘记他苦苦哀求,换来了她无情拒绝。 三年又三年,姜砚迟苦苦等候十八个春夏秋冬。 他太爱她了,所以极力隐藏自己难以为外人道也的病,努力装得像一个正常人。 装的久了,真跟正常人差不多,但是却在旧人旧事前,因为怕虞商商再度离开,他的病毫无预兆发作。 比渴肤症还要可怕。 深深望见他瞳孔里的脆弱害怕,虞商商没有回答那些极端的问题,把话题扯回原来的方向。 她静静问:“姜砚迟,我隐瞒你的事情已经交代清楚了,你呢?” 她的表情平静,用最温柔也是最严肃的话,让姜砚迟开口。 她已经知道姜砚迟的秘密,可以选择把这个秘密埋在心底,假装不知道。 可是虞商商没办法心安理得。 她想治好他的病,无论是渴肤症还是抑郁症。 心理产生自杀想法的人不尽然全是精神有问题,也有生活感情方面扛不住压力,负债累累,以死了却残生。 姜砚迟是另一种极端。 这种极端不说出来,他会永远憋在心里,现下也许哄一时他便好了。 以后呢? 虞商商可以保证,从今往后只爱他一个人,却无法保证意外的发生。 意外来的突然,误会也是。 再发生一次之前的误会,她不确保姜砚迟又会私下做出什么事来。 空气里静了几秒,姜砚迟缓声询问:“你想知道什么?” 好家伙,明明是她问问题,反过来又成主动权在他身上。 虞商商回答:“你瞒着我什么,我就想知道什么。” 末了,反应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的话里有bug,突然袭击:“你瞒着我的,不会有很多吧?” 姜砚迟抿住的嘴角弯起一道缝,摇摇头为自己辩解:“没有很多,大概,就一个。” 上道了。 虞商商连忙追问:“什么?” 他沉默片刻,琥珀色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她,仿若发了一会儿呆。 虞商商没有急着继续问。 她知道,姜砚迟答应的事,向来不会食言。 不知过了多久,他翻身坐起来,眼神一直在她身上,动作却是在变化,所以显得人特别呆。 坐起身之后,他直着身子,肩膀紧绷,一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样子,表情很是严肃。 虞商商道:“干什么?” 非礼? 他忐忑道:“商商。” “你说。” “我确实瞒了你一件事,等我说完,可不可以不要放弃我,给我一次机会。” 他的眼睛里扑朔着晦涩的光芒。 姜砚迟生性冷漠,家庭事业金钱全都可以弃之如履,天不怕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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