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难后并没闹着寻死觅活,只是性情变得更加古怪。
她尤其看不惯其他同样花样年华的少女,长得周正点的没几个没被她冷嘲热讽,哪怕是权贵之女她也不怕得罪。
涴市的人都知道,阎缃嘴巴刻薄得像含了口毒汁,逮谁喷谁,一双殷红的眼睛里似乎闪烁着“有种你来打死我啊”的无赖的挑衅的光芒。
但她毕竟是校长之女,都得给校长三分颜面,是以全学校的人都把她当个惹不起的疯子,见到她都尽量绕路走。
可说不出为什么,韩雨晴总觉得阎缃似乎活得很不耐烦。
她是真的对一切都无所谓了。
好像是,哪怕是有人把刀架在脖子上,她都能转过脸去喷对方一口毒汁,然后任头颅着地——她其实很可怜,韩雨晴这么觉得。
她自问,若是自己也被毁容,是否会像阎缃那般?
回答这个问题几乎不需要犹豫,不会。
对她而言,不断地打败一个又一个对手,打败一个又一个自己才是命里的意义。
不过这也不能两相比较,毕竟对于阎缃来说,或许那张脸的意义重大得多。
面对阎缃的挖苦她都是平静无波,而她的平静恰恰让阎缃恼怒,这时便会听见那句气急败坏的听了好多回的“韩雨晴你等着!”
韩雨晴去开放的珠宝库随意参观了一下,就来到了操练场。
简单的热身之后便开始了独特的晨练,在这个学校,在一切开始之前,自己一定要保留体力。
她之前就已经听说过了,在涴市一中,总有不明不白死去的人。
所以,在参加比赛的时候一定要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
这是风凉沁教给她的锻炼方式,说是顾城自己手把手教的。
由于为人淡然,顾城极不擅于与人相交,所以他也没有对练伙伴,人们不可能每日陪他早起在其他人未到之前对练上一个时辰。于是顾城便想出这么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