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品性不佳的赌客是会送命,可是她却乐此不疲。
「府里有事吗?」不太甘愿「收摊」的赵缨设法拖延时间。
「王爷的寿诞算不算大事?」还想装傻。
「什麽?!」呃!她都快忘了这回事。
「别装出惊讶的表情,虽然王爷并不指望你送礼,但应有的排场仍不能免俗,这些时日秋儿要忙著打点里外,小姐最好收敛些。」她怕一个没看牢又惹事。
「喔!」她暗自窃喜,趁那些能干丫鬟没空注意时可以溜去各瓦子……见识见识。
「小姐,秋儿瞧见你的雪齿了,请自重。」真是不能指望她安分。
她赶紧闭上笑容,「呃,我一定会很乖,绝不会给你添麻烦。」
「小姐认为秋儿能相信你的保证吗?」除非她是傻子。
「当然,当然,我是小姐嘛!」她毫不羞耻地拍拍胸脯,心里边算计著要去哪间赌场消磨。
咬著芹菜叶的白茫发出嘲笑的嘘声,惹得赵缨送他个白眼,意思是:此帐先欠下,来日必讨。
他莫名的打个哆嗦,好像即将失去珍贵的宝物似的看了看一睑平静的辛秋橙。
「既然自知是位小姐就别老是不知分寸,要秋儿替你的胡为善後。」瞧她说得多理直气壮。
「呃,这个……能者多劳嘛!我们府里的秋儿乃千手观音转世,要来普渡众生。」她嘻皮笑脸的说道。
是呀!千手观音,若无千手岂能摆平小姐的祸事。「迟早有一夭秋儿会抽手不理小姐的事。」
「哈哈哈!那是不可能发生的,秋儿你可是我的护身符,要陪我一生一世。」她大笑三声。
通常「不可能」三个字像诅咒,往往在最不经意的时候冒出头,赵缨绝对想不到,她不但赌输了自己的一生,还连带赠送亲亲丫鬟下半辈子。
「不行。」
突地一句话让主仆两人一怔,视线同时往「菜贩」身上一调。
「白板,你想藏私不成?」赵缨贼笑地以肘顶顶他的胸口。
白茫面红耳赤的支吾著,「三小姐……你别开……开我玩笑。」
「难不成你嫌弃我家秋儿?」好玩,大男人害羞她还是头一回见著。
「我……呃……」他眼神不定的东飘西晃,不敢直视人。
「小姐,你想禁足几天呀!」声一轻撂,辛秋橙好笑地略施压力。
白茫的心意她不是不懂,人相处久了自然有感情滋生,只是她一向视他为手足,而无男女情分,不愿因此事坏了两人交情。
十七岁的娘此此皆是,但是小她一岁的小姐尚未出阁,那份重责大任轻卸不得,她无心於男女情爱,小姐的好赌够她操心了。
「秋儿,你不会这麽狠心吧!我一向都很听话。」她瑟缩地谄媚著。
「听话?这是笑话吧!小姐。」
要小姐一天不赌可会要她的命,所以像今天这样的戏码可是三天两头的连番上阵,苦不堪言。
赵缨赖皮地挽著她的手,讨好的说:「人家会改嘛!不要禁我足啦!我叫王爷爹给你加薪。」
「免了,只要你少给秋儿惹点事,秋儿就额手称庆了。」钱再多也得留著小命花。
四个丫鬟中她算小富婆,赌场收支她可抽成,全赖王爷的仁慈。
当年太祖的「杯酒释兵权」,令她那位高权重的兵马大元帅爷爷卸甲归田,传到父亲手中时家道已中落,只好携家带眷欲另谋出路。
八王爷不忍好友的骨肉流落在外吃苦,因此收容了她们四个女娃与爱女为伴。
而虽然名为主仆,实则疼爱有加如亲生女儿般,所以她们感念在心的服侍王子们,以报知遇之恩,免得小姐们把自己的命玩掉了。
「秋儿,你太不尊重我哦!」她承认有时会稍微忘形而已。
辛秋橙眉儿一弯轻声道:「小姐,你打算磨蹭到几时?」
「啊——」被看破了。
赵缨厚颜的吐吐舌头,不甘不愿地抛掷骰子,满脸「委屈」地走回府,不时斜瞄著四周有无「同类」可赌两把。
不见了。
怎麽会这样呢?
即使前阵子为了八王爷的寿诞较忙了些,但三小姐仍在她的视线范围内,也适时地将赌兴正高昂的三小姐「请」回府里。
本以为前儿个才得知四小姐将去和亲,而从算命摊旁聚赌奔回来的三小姐会稍微安分些,可不过是一、两天光景漏了空防,一个活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