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鼻音清晰。“谢谢你,聪明。”
“神经!”
要谢就谢我们老爸教育成功,我只以为博闻做人善良,倒没料到他眼光更是高明,看见了所有男人都忽略的一块璞玉。
挂掉电话,我躺在沙发上,无限寂寥。
第二十一个冷清的生日,情人节。
老爸自然是在工地加班。
智慧埋在图书馆。
小佩和花店情人浓倩依旧,今天只属于彼此。
朵朵的男友们淘汰了两人,补上了两人,照例忙着应付五个人。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二月十四日这一天,永远只有我自己一个人。
我抓起外套,逃出冷清的家。
到了闹区,才发现这也不是好主意。
想要看电影,排队的都是情侣档;想要吃饭,餐厅今天只有情人套餐。街上人来人往,人人都有自己的方向,我只能漫无目的乱逛。
“你去死!”
突然一记怒吼和响亮的巴掌声,震住我的脚步,循着声音往左看,一名围着围巾身穿高中制服的女生站在街道中央,右手握拳,身前摔倒了一个男人。
他站起来,我的眼睛跟着张大细量。
“肖查某!你发什么神经,敢打老子!”瘦弱的体型还不及女孩高,粗野地破口大骂。
“死变态!你乱摸我!”
“笑死人,没胸部也没屁股,谁会想摸你?再说街上这么多人,你怎么知道是我摸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摸你了?”
“我看到了!”女孩的友伴指证:“我看到你偷摸她胸部,用你脱下手套的那只手!”
围观的路人一阵哗然,正气凛然地同声斥责,罪证确凿的现行把脸上红黑交错,羞愤得无处可躲。
而我,却在流泪。
双脚仿彿有自主意识开始狂奔,跑过一条一条街,穿越一个一个路口,不停地跑,不停地跑,等到终于停下时——已经站在古若愚的家门口。
想他!
我发现自己好想他!
抬起头,窗内阴暗,不见一丝亮光,整栋房子黑影幢幢,宣告屋内的稀冷空荡。
你不是说会等我吗?你不是说当我回头的时候就会看见你?为什么在我真正要回报你的感情时,你却离开了?
骗人!骗人!
我用力一靠,额头贴在门上,无限感伤。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平稳的脚步声踱近,停在后方,我心口惊愕地往上提,直觉就朝门缝挤缩。
脚步移得更近,近到可以听见微微的呼息,然后是久违的醇厚嗓音:
“小姐,你再怎么挤,门也不会打开的,钥匙在我这里。”
真的是他!
“好……好久下见!”
他显然对我的问候语有些意见。“我没看见你的睑。”说完想扳过我肩膀、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