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少爷就是这么古怪的性子,不爱说话。”老人不得不为自家少爷说着好话,就少爷表现出来的东西,他真的很担心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少爷成亲生子。
辛芜放下筷子,先做了个小小的自我介绍,然后加上了个小问句:“我是祁问夏,您直接叫我问夏就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
“我就倚老卖老,问夏姑娘可以叫我方伯,少爷在三山镇定居后,我就一直是少爷的管家,也算是看着少爷长大,他是个好孩子。”方伯在不确定辛芜是否知晓关于他家少爷的传闻之前,小心的给少爷卖着好。
“他在这里定居很多年了吗?一直没有离开?”
辛芜毫不掩饰着自己的惊讶,按理说同为容器,还是作为憎与恶的容器,宿迁怎么也不可能像个平常人一样活着,易燥易怒是平常的事,一点小事就拔刀相向在她看来也是理所应当,可听着方伯的话,似乎另有隐情。
方伯摸着他的长胡子,叹了口气,道:“少爷来镇上的时候才八岁,小小的年纪拖着把跟他人一样高的刀,刀上还带着血,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人,是我的原来的东家把他捡回家的,他那时候都已经饿晕过去,大冷天的要不是东家把他带回家,他可能就要在外面冻死了。”
八岁?
辛芜挑了下眉,她记得祁问夏救下宿迁的时候,宿迁似乎也只有七八岁大。
从逻辑上来说,她一路上拖拖拉拉,从边关到这里也才走了半个月,所以宿迁很有可能是被做成容器之后就开始逃亡生活,然后他逃到了三山镇,被救之后没有离开而是定居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