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姑娘,我能同你说些事情吗?”长盈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有些尴尬。她并不是有意做破坏气氛的人,可是时间不等人,她真的是迫不得已。
宿迁眸中闪过一道寒光,他大意了,竟然没有发觉有人靠近。
如果来人不是长盈,亦或是长盈对他们存有恶意,那么因为他的疏忽,辛芜可能就会受到伤害,切不能有下次。
辛芜撒开手,从宿迁怀里退出来,借着转身的动作,食指擦过眼角,片刻功夫便调整好面部表情,坦然面对眼前不请自来的人。
“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是你找地方还是随我们走,提前打个招呼,宿迁是会一直跟在我身边的,我也没什么不能对他说的。”三言两语将自己的底线说明清楚,辛芜可不会因为祁问夏记忆中对长盈的些许好感,就真的傻乎乎的对她全盘信任。
长盈为难的看了宿迁一眼,她接下来要说的东西不适合普通人听。
视线下移,她看见辛芜的衣袖轻轻抖动着,不用想也知道她袖中牵着的是谁的手。
他们俩的关系这般亲密,说与宿迁听应该没问题吧!
长盈:“我来平川时日尚短,不如由你们选一个隐秘的地方,我随你们去。”
也只能这样,毕竟辛芜的武力值太低,最后要做什么还是得找上宿迁,一道说了也省的她在多费口舌。
在平川城中找一处隐秘场所,对宿迁来说还真不是难事,他养父留给他的宅子里就有一处机关,通往某个密室,四面都是墙,绝对安全。因此他也毫不犹豫的将人带回宅子,左右等此间事了,他也不会继续留在平川城,宅子最后落在谁手上都是未可知之数。
“可以说你要找我做什么了么?我记得我与你应当是素昧平生,仅有几面之缘吧!”辛芜习惯性的靠在宿迁的身边,她刚才还想着怎么打消宿迁直接找上杜若彤的想法,长盈的出现倒是给了她一个缓冲。
不过奇怪的是,长盈为什么会找上她!
“因为你是我所知道的唯二在与杜若彤有过纠缠之后还活下来的人,另一个是温鸿轩,和你比起来,他并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长盈实事求是的说。
黑衣女子第一眼看上去很强势,静下来看却能看出她眼中透露出来的疲惫。
“杜若彤?”这算不算想什么来什么?
辛芜忍住嘴角的抽搐,听长盈的语气不像是和杜若彤有旧更像是有仇,只是不知道这仇从何而来,为什么祁问夏那一世自始至终都不曾显露出来。
宿迁神色越发危险,身形不露神色的置换着位置,在他身后肩膀向下三寸的地方有个隐蔽的机关,按下机关后密室之内便会出现致人昏迷的迷烟,他受过抗药训练不会有事,其他人闻道一定会晕。
既然决定要说,那么就没必要隐瞒。
依照长盈一贯的处事方法,她毫无保留的说着自己知道的事情。
“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在你们眼中如同天方夜谭,但我以性命担保,我所说之言皆为真实。”长盈咽了一下口水,紧张兮兮的说着。
“千年以前仙路尚未断绝,世间修真者多藏身于人迹罕至之地,不与世俗之人有过多接触,因为接触之后就会产生一种叫做因果的牵连,会影响到他们求仙问道。
我的祖上早年因机缘巧合得登仙途,并在修真之人中寻得一位道侣,夫妻恩爱,后得一子取名为安。其子自幼天资过人,为世间罕有,舞勺之年便已成金丹,祖上曾言其子天生仙人之姿,必登仙路前往天外天。”
长盈想到自千年前留下来的只言片语,说话间也带上愤慨之意。
据她所言,那位天资卓越的前人在金丹化元婴的过程中不幸陨落,偏偏他的陨落还牵扯到许多阴谋诡计。据说他是在成功化婴之后发现自己被某位境界高于他的人下了禁制,平白承受他人罪孽,如果不是他实力过人,可能直接陨落在劫雷之中。即便他从劫雷中逃脱,也是于事无补。
他只来得及说出背后指使之人就命丧黄泉,至于他是否有转世的机会也没人能说得清。
听着长盈的叙述,辛芜觉得有几分耳熟,半天她想起她知道的杜若彤的背景,可不就是因为她的傀儡死于他人之手,而落得功亏一篑,被迫兵解转世么!
“那个指使之人就是杜若彤,千年前祖上协同一干正道好友为子报仇,原本以为一切已经尘埃落定,谁知最后竟让杜若彤逃得一劫,让她有了兵解转世的机会。原本兵解转世是在死后立时进行,可杜若彤又算不上常理中的兵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