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惊天大秘密!
皇家的消息总能流传的很广,若得到的不是第一手的消息,只是道听途说来的东西是不可信的,谁知道流传之中是不是有人为流言添砖加瓦。
辛芜用手戳了戳季佳玉的腰侧,她不太习惯和人太亲密,季佳玉虚靠在她左肩的姿势有些过于亲近了。
“皇家的流言谁知道是真是假,你在这里说的再天花乱坠,我也是不信的。更何况,现今的太子殿下的名声手段样样不缺,又是圣上亲手教导的,那凭空冒出来的前太子之子凭什么成为人上人?”
辛芜是不相信这个传闻的,话里行间都是对前太子之子的不屑一顾,哪怕不知道前太子之子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身份,在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存在的时候,辛芜就克制不住自己对那人的厌恶。
“你怎么不信我啦!”季佳玉嘟着嘴,小声的抱怨着,往常她也不是没说过不靠谱的流言,但辛芜每次都深信不疑,就算后来证明流言是假,辛芜也只会对她笑笑,怎么这一次的反应这么大。
季佳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下巴直接架在辛芜的左肩,觉得自己的小伙伴不过几日不见,就变成了模样,不过这样的辛芜也还好。
她们身边的侍女嬷嬷都被拦在了隔壁的院子里,这座院中侍候人的只有梅园里的下人,所以季佳玉这么不怎么规矩的动作也没人来制止,辛芜倒是想说些什么,可她只要稍微拉开一点距离,季佳玉就摆出委屈的表情,甚至眼里还带上泪光,她只能随她去了。
设宴的昌平公主现在还了无音讯,她的两个女儿也没有出现在院子里。
院中的人越来越多,都是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即便院中风大,她们也固执的站在显眼的位置,如同辛芜和季佳玉一般躲在角落里的人还真没有。
“你们怎么躲在这里,不到外边去呢?”宴茴也接到了昌平公主的请帖,她身边空无一人,连个人们常说的酒肉朋友都没有。
季佳玉松开手,挪动脚尖,挡在了辛芜的前面,她是知道辛芜一直看不惯宴茴,每次两人遇上总是免不了一场吵闹,可今天不是任由她们吵闹的时候,若是惹恼了设宴的昌平公主,她们谁也讨不了好。
而且她还有几分好奇,往日瞧见辛芜都躲着走的人,今天怎么还主动上前来搭话,真是让人摸不清头脑。
“院子太冷,这里能避风。”辛芜搭着话,她的任务目标还得靠宴茴才能找到,说不得最后宴茴想通了,不寻死,那她就是她任务目标的妻子了,这样算来打好关系还是有必要的。
“阿芜说的对,我们又没有怪癖,非得到风口喝凉风,自找罪受。”季佳玉在一旁符合着辛芜的话,完美承担起脑残粉的角色。
宴茴愣了一下,这两人似乎没有理解她的意思,或许她们并不知道这场昌平公主设宴的真正目的。
宴茴:“你们莫不是以为这只是场普通的宴会?季佳玉已经有了未婚夫,来这里不过是走个过场,可阿芜你现在应当还不曾相看才是,难道你们真的不知道这场宴会是为了南安郡王选郡王妃么?”
“选妃?”
“郡王妃?”
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其中是相似的诧异,辛芜同季佳玉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里的困惑,双双看向宴茴,由辛芜问出口:“为什么没有人对我们说起这个?”
角落里的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是院中人的心思都放在其他地方,不然就她们这么闹腾早就引来多人围观。
辛芜问她为什么,宴茴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上来。
“也许季佳玉不知道是因为她不可能再嫁给南安郡王,而阿芜不知道,或许同辛夫人不在家中有关,你家里没有长辈,自然没人会对你说这个。我也是听我娘说才知道的。”宴茴想了一下,解释道,语末还添上自己的情况。
“是这样么?”辛芜顺着宴茴的话一想,觉得有几分道理。
她身边的季佳玉却在用警惕的眼神防备着宴茴,辛芜不曾注意到宴茴对她的称呼过于亲近,她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总之在季佳玉眼中,宴茴是不会有什么正面印象的,她更不会认为宴茴是真心想要同辛芜交好。
识海中行路留下的印记闪着光,辛芜刚冷静一会儿,就觉得脑袋生疼的,根本静不下心神。她知道这光是在催促她尽快找到少年将军,避免夜长梦多的局面。
“你娘亲现在在准备给你相看人家,已经确定对象了吗?”辛芜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