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说起对方来,难不成她是什么时候同宴玺见过面么?
“他那么疼我,定然舍不得我难过。”宴茴重复着宴夫人的话,眼中闪过泪光。
在宴夫人看来这也是很正常的现象,小姑娘想起爱护自己的兄长,一时情难自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宴茴捂着脸,没有将自己狰狞的面孔露在宴夫人等人的面前,她闭上眼睛,眼前就是黑衣男子通红的眼角,微微低头,脖子上的伤口就在提醒她,她在梅园之中曾经历经生死,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曾经待她如珠似宝的二哥。
让她该如何相信呢!
“莫要难过了,我让她们去打水来,你将衣裳换了吧,这样湿漉漉的,当心病了。”宴夫人走到宴茴身边,握住她冰凉的手,将人牵到里屋,一边回头示意跟在她身后的侍女去关上窗户。
小姑娘乖巧的任人牵着走,苍白的小脸骤然与屋里的暖气相接触,瞬间就红透了脸颊。
宴夫人道:“你今日在梅园是怎么回事,居然还伤到了自己。”
宴茴低着头,不去看宴夫人脸上的神色,她看不懂她脸上的诸多小动作有何意义,也分辨不清她的重点是在打听状况的前半句,还是在纯粹担心她的那后半句。
将自己的固有认知推翻掉,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
尤其是固有的认知已经构成她对这个世界的大半映像。
“没什么的,我只是走路时不小心跌到划伤脖子而已。”宴茴嘴角弯弯的说着在梅园中商量好的借口,反正看伤的医工是公主府出来的,不会泄露秘密,所以她想要怎么说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