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辛芜觉得自己表现的很凶,可事实上她刚醒来眼角还泛着红,整个人窝在大大的斗篷里,显得更加娇小,看上去就可怜兮兮的,惹人怜爱。
“好好好,你不去,我替你去。”辛沂连忙改口,有些担心自己说的迟了,小姑娘是不是下一刻就能哭出来。
不明白他为什么改变主意,反正现在挺和她心意的,辛芜眨了眨眼睛,刚刚喝过半盏蜜水,突然就觉得有些饿了。
“你现在就去找顾洵吗?”辛芜问道。
“早点去早点了事,说不得我还能赶回来陪你吃顿晚饭呢!”
想起爹娘离开后,他就没和妹妹在一起吃过饭,辛沂有些小心虚。
“可是,我现在就饿了。要不你吃过再走吧!”
这边两兄妹终于坐在一起好好说话了,也有了亲人之间的默契之类的东西,而另一边的宴茴也开始做自己一早就想做的事情。
“青叶,给我找个火盆来吧。”宴茴坐在床沿上,床上摆放着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零零碎碎的,什么东西都有。
“是。”青叶放下手中的姜汤,转身出门给宴茴找火盆去了。
她被重新调了回来,在宴夫人出口敲打了院子里的人之后。
总要同过去做个告别的,宴茴将二哥送给她的各种小玩意儿都丢进火盆里烧掉了,仿佛这样就能同过去划出个界限来,她想着自己这些年做的事,回忆中她才发现父亲和大哥看她的眼神有多奇怪,像是愧疚又像是怜悯,那是熟知真相之人对仍困在迷雾中的人的怜悯。
火焰在她丢进信纸之后陡然升高,险些撩到她的手。
就这样吧!
等到真相都揭开后,她才能判断自己该何去何从,在此之前,她只想同骗了她那么多年的人划清界限,最好以后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