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墙壁上都是黑乎乎的,看上去就很破败。房间像是被洗劫了一番,大量的家具都没有幸存下来,内室的卧床毁得格外厉害,想来最初的火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宴府的下人在外间地面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褥子,宴茴正躺在上面昏迷不醒,她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没有被火燎伤的痕迹,就是脸上一圈黑灰,没有给她擦拭一下。青叶跪在她的面前,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像是真的难过到不能自己。
“有人知道宴茴被救的时候是在什么地方吗?”辛芜问着室内留下来的嬷嬷们,尝试着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火是从内室开始烧起来的,宴茴却毫发无伤,那么宴茴被救的时候肯定是不会在内室,不然她早就只剩下一堆骨灰渣了。
然而没有人理辛芜,青叶抬着头,倒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惜宴茴疑似想不开的时候,她不在宴府,宴茴被救的时候,她也不在宴府,就算她想说些什么也是无从说起。
宴夫人拿着手帕弯腰轻轻擦去宴茴脸上的黑灰,站直了身子后,才开口问着给宴茴诊脉的大夫,“我女儿她怎么样了?”
大夫捋着他的山羊须,摇摇头,“不太好呀!”
辛芜也盯着大夫看,想要看他能说些什么,余光却瞥见躺在褥子上的宴茴手中有一道银光闪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