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的手,一双褐眸直盯鬼尚,一语不发,看得鬼尚浑身不对劲。
「干嘛!」怒气腾腾的吼著,鬼尚握紧了拳头。
「呐,你到底怎麽了?刚刚你不见的时候发生了什麽事吗?」雅人那略噘起唇,一开口便咄咄逼人。
「我不是跟你说了这不干你的事吗?你听不懂人话呀!」
「你去了哪里?是不是跟谁见面了?」握著鬼尚手腕的指节压紧了些,雅人没注意到自己活像是质问丈夫行踪的妻子。
「去你的!你耳聋啦?」雅人执拗的态度让鬼尚简直就要郁闷到炸开了!「你要我说几遍!这事他妈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怎麽会跟我没关系!我可是你的……」话激昂的说到一半,雅人忽然停顿住。
「我的什麽!你要说是长官吗?还是狱警?前者的话,老子告诉你你早就不是了!後者的话……哼!我想在绝翅馆这种地方,你也没资格直问我这些吧?」鬼尚不屑的扯起嘴角,却发现雅人以一种很怪异的神情望著他。
蓦地,雅人手一放,鬼尚直觉的以为雅人要揍他,敏捷的抬手护头,想像中的重击却始终没有出现,手才刚放下,就看见雅人揪起自己湿淋淋的衣襬,向上拉起。
「喂!」
那天雨日里发生的情景眼看著就要再次上演,鬼尚猛烈地挣扎了起来,正要破口大骂时,却发现这次衣服没被雅人缠在手上,而是直接脱了下来。
雅人脱掉了鬼尚的上衣後,手脚麻利的就扯起了他的裤子。
──这只随时随地发情的种猪!
「妈的!你干什麽?」鬼尚反拉回起自己的裤子,雅人却强硬的向下用力扯开。
跨间一凉,以为雅人又要侵犯自己的鬼尚马上在裤子被扯掉之後狠狠的朝他补上一拳,但没想到雅人却没如预期的扑上来,反而是下了床,正好闪过他这一拳让他狼狈的扑空。
「你……!」
鬼尚一脸脸闷地抬起头,只看见雅人走向衣柜抽了衣裤出来,然後二话不说的走回来,把乾爽的衣物丢到了他的身上。
「把衣服换上,别又像上次一样感冒了。」
「啊?」鬼尚倍感怪异的挑高了眉尾,死死盯著雅人,以为他有诈。
然而雅人只是觑了眼电子表,然後道:「我还有工作,要先走了。」
「要、要走了?」鬼尚还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忍不住望了眼窗外,看看是不是下起红雨来了。
──雅人这家伙竟然走的这麽乾脆!?
「哼,开心了吧?不过别得意得太早,我晚上会再找你算帐的!」整整衣物,雅人转身就离开,临走前只丢下这麽一句伴著威胁的话,看得鬼尚简直目瞪口呆。
鬼尚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捏了捏手上的衣服,然後一把将衣服丢到地上。
「这家伙绝对有病!」
嗖的一下站起身,鬼尚嘴里嘟哝著,自己站到衣柜前又拿了套新衣服出来,边换上乾净的衣物又边探头望望窗外。
──是不是真的要下红雨了?
鬼尚不知道的是,如果他能看见现在正站在电梯前,正为了刚才回答不出自己和鬼尚究竟是什麽关系而一脸阴沉不悦的雅人,才肯定会让他惊讶的合不拢嘴。
***
这天午餐一吃饱,鬼尚就开始想著等会儿要到哪里去晃。
瞄了一眼隔了好几桌被他谢绝一起用餐、所以就被蒂尔拖走一起吃饭的雅人,一见到他那副虎视眈眈的好像随时等自己离开就要跟上来的模样,鬼尚就嫌恶的连瞪了他好几眼。
有些恶气的将刀叉往盘子上一甩,鬼尚俐落的站起身,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餐盘拿去集中处丢,然後快步离去。
鬼尚连往雅人那个方向再看一眼的时间都不想浪费,就怕看了之後雅人会像跟屁虫一样追上,没想到抬起头後,却见到城洋朝自己走来,他忍不住驻足下,顿时觉得有种莫名的尴尬气氛……因为那天发生的事。
僵硬著,鬼尚认为自己该说些什麽,但话语却乾涩的哽在喉咙,眼见城洋愈走愈进近,慌忙之下,他正想装出什麽事都没发生的和城洋打声招呼,但城洋却率先的瞄了他一眼,然後露出招牌冷笑轻轻丢下了句「明明知道自己长得这麽大一只就别杵在路中间挡路。」就头也没回的经离开。
鬼尚额旁的青筋一爆,差点没冲回去掐住城洋的脖子。
那小子都不知道自己因为他受了多少苦!发生上次那件事的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