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泼下来一盆冷水。
“阿七,你想的太简单了。”
“你以为就因为昭王挂在户部那边,由着他去行事就能一帆风顺毫无阻挡。但是你却不要忘了,昭王刚被封王,如今风头正盛,他做事自然避免过于张扬而惹是非。你一下子要了城西运河那边整一块地皮,相当于就是一大批庞大的国家资源。”
顿了顿,豫淮安问墨七:“若是昭王的对手方面,他们会做何想法?”
势必会就此展开仔细的查询,而后希望能够抓住一点可疑的蛛丝马迹,而后在朝堂上参昭王一本。
若能借此以事生非,也是不错的选择。
墨七眨巴着眼,深深感觉朝堂上真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可怕。
“不过是一块地皮,居然能够搬弄出这么多是非来,简直了!”
“这就是权谋之术,瞬间就能变幻万千,衍生出许多其他的事情。而且必须是时时刻刻如履薄冰的走好每一步,因为根本不知道下一秒你会遇到什么……”
豫淮安就是这样才厌恶权利。
然而他是世子,日后继承豫王府踏入朝堂,不可避免就会和这些打交道。
他只不过是现在努力规避接触而已。
“豫淮安,你这样说是不是表示,无论你如何努力,无论你如何做,即便是商业上做的十分成功,也是无法避免这些吗?”
若真是如此,他们努力的意义何在?
墨七一瞬哑然,而后脸上的兴奋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一片阴霾。
最不喜欢人生被左右,最不喜欢自己的生命一眼就能望到尽头,最不喜欢……
“我讨厌这些!”
墨七恨恨的摔了桌上的茶杯,霍的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着。
一边走一边念叨:“我不喜欢,我一点都不喜欢,我也不准你这样,豫淮安,我们说好的要改变这种局面的。我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
“阿七,别这样。”
“阿七……”
“别叫了,我心情有些乱。”
墨七忽地停住,站在屋子中央,仰头看去。
白日里阳光正好,屋内的照明十分充足,那些暖阳投射在她身上暖哄哄的十分舒服,却依旧无法暖起她那颗泛凉的心。
她上一辈子就这样被人左右毁了,这辈子,难道还要如此吗?
即便形式不同,但是结果有何区别?
“豫淮安,你知道吗,我真的很讨厌不能被掌握的命运……”
墨七呢喃一句,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