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墨七养伤中。
扯着自己右手的纱布,她整个人神情都不太好了。
无他,只因为缠裹的太紧太厚,她觉得自己手有些痒,而且这痒的趋势越来越严重,好似里面有许多蚂蚁在密密麻麻的爬着。
而豫淮安再一次警告着:不准拆。
特么!
“豫淮安,老子不能忍了,再忍下去彻底疯了不成。”
墨七拿起剪刀咔嚓咔嚓对着右手这只粽子剪下去。
而后,哗啦啦就着解开的口子剥粽子,露出了里面好几日不见光明的右手。
一看,脸色一黑。
“你看,白了!”
豫淮安顺势看过去,觉得挺满意的,这手恢复的不错。
“白些好,你不是喜欢白一点么!”
“那是匀称细腻的白,而不是这样只白一只手,简直不忍直视。”
墨七嫌弃的将右手藏于袖子里,眼不见为净。而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几步走向窗口,把右手伸出来摆到了阳光下晒着。
口中念念有词,“晒着晒着就会黑了。”
豫淮安:“……”
“今日要出门吗?”
等了有些无聊了,豫淮安试图找话题。
墨七总是往外跑他有些闹心,但是人乖乖的窝在院子里什么也不做他又会担心,生怕将她给闷坏了。
“你其实不用如此迁就我,上一次那件事我已经不生气了。”
豫淮安将摔马一事说开,他也有些受不住墨七这种无意识的讨好,这根本不像她。
墨七只是“嗯”了声,表示知道了,所有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她那只白的有些过度的右手上。
豫淮安再没有了话题,一瞬仿若回到最初那个不善言辞的他。
她静静的伫立沐浴阳光,他便只安静一言不发默默陪着。
两人就这么过了一上午。
*
中午用饭时,墨七突然开了口。
“我想学些东西。”
“你知道的,我所拥有的知识实在逃匮乏,而且对西梁国的了解也少之又少,我既然想要在西梁国大展拳脚将商业做到极致,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吊儿郎当的混日子了。”
“所以豫淮安,你当我的老师吧,好好教导我。”
墨七这样说着,心中也是这么想的。
不是一时兴起的念头,这件事在她有那么个野心的时候就随之冒出来了。
她一个现代人,对古代文字了解太少了,而且这个世界的文字也不是简单的繁体字那么一回事,这当中似乎有不一样的变动,连带着让她对文章的了解变得很艰涩。
这一点在她看医书时就有所感觉。
譬如《黄帝内经》和《千金方》,这些医书在现代也有,但是无论简体字还是繁体字她都见过,根本不似这里那么复杂难懂。
她日后还要看商业的书,还要去了解国家时政,甚至还有其他需要发展的可能。说不定何时有需要了,还得拿起琴棋书画这种东西……
想着,墨七就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
“豫淮安,你会教我的对吗?”
豫淮安却不能当即回答一个好。
他开始有些心疼他的阿七了,她实在有些要强。看似各种没心没肺做事心不在焉的,但是一旦决定了某一件事定下了目标,她就会做好全力以赴的准备。
她甚至都没想过自己付出那么多,若是最后还是失败了会如何?
“阿七,你其实不用这样累。”
有时候,让他为她做些事情可以的,适当的依靠他一下。
墨七却摇头,她骨子里不习惯这样的依附。
以前还不曾觉得,但是两人如今定下明确关系,她便不允许自己软弱的如同菟丝花一般需要依附别人而活。
这对她来说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即便是对方是豫淮安也不行。
更因为对方是豫淮安,她甚至连这种念头都不曾有过。
他就是她,她亦是他。
只有她强大,他们才能相辅相成,共同进退有度。
“就这么说定了,今日开始我就在书房内学习了,便如同孩子启蒙一样,我准备将你看过的那些书,适合我自己的全部拿来看一遍,若有不懂的你便教我。”
啊,好几排架子呢,墨七突然有些热血沸腾了。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