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
墨七掸去灰尘随意翻看了一下,整张脸都垮了。
而后幽怨抬头看向浮西华,“师父……”
这是要弄死她吗?
这里面所记载的内容不算多,但是每一页几乎都是精华,而这当中所涉及的医,比当初李大夫给她交代的还要多。
她难道要将西梁国的所有药理知识全部背会了才行?
浮西华哼哼一笑。
“这是必要的,毕竟你毫无根底可言。”
墨七:“……”
豫王府。
墨七回到院子内,捧着三大本手札满是悲戚。
将手札往书桌上一放,墨七头垂下靠在桌案上,猛拍桌子不高兴。
“作孽啊作孽,我这是没事给自己挖坑了我!”
她作死的去找师父求证什么,结果什么也没问呢就得了这么巨大沉重的任务,半年?
三年都完成不了!
还有!
墨七拿出土火流萤,盯着端详起来,“这东西如何处置?”
豫淮安对火流萤的品质并不了解,但是他凭着直觉看这一块玉石,却没觉得有多差。
可是浮师父却说这火流萤质地不纯。
如何不纯?
“阿七,你想将此倒卖了吗?”
墨七摇头,“我不知道啊,现在咱们还不缺银子,也不会那么早出手的。”
她挺稀罕这玩意儿的,物以稀为贵,她没见过这所谓的火流萤,留下来自己观赏珍藏也不错。
豫淮安松了口气。
“如此最好。这火流萤在西梁国明面上根本无人流通,暗处各世家说不定有珍藏,但是却谁也不知道,你若是贸贸然拿出去,只怕会引起风波。”
墨七手握着一紧,神色跟着变了变。
半响悠悠道:“你怀疑师父?”
豫淮安没直接回答,反而问起墨七自己来。
“你呢,你如何看待浮师父?”
墨七也哑然了。
之前是绝对没有怀疑的,即便是信任度不够,但是却不会对浮西华有其他的怀疑性。
可是相国寺一事后,就在墨七的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如今拿到了火流萤,对于浮西华的态度,墨七就更加捉摸不透了。
“我说不好,但是总觉得师父似乎有什么没对我说尽。”
正因为这一点,让墨七的顾虑越加深了。
看了眼火流萤,墨七当即决定收起来。
“这东西还是不能流到市面上去。”
“嗯。”
豫淮安笑了笑,他的阿七对事对人的谨慎可真是够深的。
如此,也好!
*
翌日,墨七一头扎进了手札内,开始了苦逼的学医之路。
这一日学的晕头转向,她在书房内待了十个时辰。
等到第二天大早被敲门声惊醒,墨七才恍然发觉自己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宝来推门进入,探着脑袋瞅向桌旁,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小声道:“世子爷,您起来吃早饭吧,昨晚的宵夜您都吃了吗?”
墨七转过身看向那一盘点心,被她吃得七七八八的。
“还不错,怎么,这么早叫我何事?”
宝来这小子也是十分滑头的。
而且做事秉着一个原则,那就是绝对以自己主子为先!
在他眼中,豫淮安那是顶天的重要,事事必须按照主子的意愿行事。
而今却这么早扰了主子清梦,想来有事。
宝拉嘿嘿一笑,将人扶着从椅子上起来,带着还迷糊不清的墨七转去了洗漱房。
一边给其绞帕子一边道:“是王妃的意思,要世子爷用过早饭就去前原,说是让您陪着一道出门去。”
“母妃要我作陪出门?”
墨七擦脸动作一顿。
几乎同时间,嘴角抽了抽。
“豫淮安,你母妃又要给你挖坑了。”
这么些日子,她算是对豫淮安的这一对父母有所了解了。
这两人看着高高在上端庄肃穆大气的,其实整个就是狡猾腹黑的主儿,一个比一个会整人,一个比一个懂得算计。
父亲这头算计完,母亲那头赶紧添上来。
而且,两人的花样儿完全不重样。
更重要的是,一